“知道了。我入赤水军时娘把一切都跟我说了。”刘从祁说,“她也想过回去,但回不去了,外祖父已死,那时的王是叛臣,如今的也是。那个地方不是她的家。”
今日的宜阳公主或许也是当年的揽音珠。
刘千甫深叹口气,负手走在廊下,柔声问道:“你想回去吗?”
“我不想,我想陪着你,爹。”刘从祁跟在他身后,一如当年在张掖时跟在他身后蹒跚学步的样子。
刘千甫稍转过身,伸出手,刘从祁在暮光中笑了下会意牵住他。
刘千甫说:“你又把袁三郎带回来了?”
刘从祁反问:“你不高兴吗?”
“没有,你有好友相陪我自然欣喜。”刘千甫说,“况且我与他父的恩怨不应出现在你们身上,这一点袁维之这人倒是与我相同。”
长辈间的恩怨利益,从来就不是子孙应该承担的。袁纮和刘千甫在这点上并未干涉过他们的交集,他早年与袁纮相交颇深,后来还请袁纮还教过刘从祁的课业。袁纮见他亲上门也没推脱,见刘从祁可塑也就收下了。
夜色浓重,一片静谧。刘从祁躺在床上想着日间事,许是今日喝多了酒以及与刘千甫的接触,他翻来覆去许久都未睡着。
反观身旁近在咫尺的袁亭宜,睡的十分香甜。刘从祁叹口气翻身正想下床喝水时,遽然身后人双手摸上来在他胸肌上乱摸,身后还有肌肤蹭着他动弄。
“小娘子,你怎么胸无二两?虽小可却舒服得不行。”袁亭宜以为在家,就边摸边嘟囔,手不安分的透过单衣往下按去。刘从祁心想这醉鬼每次都来这遭,真想给他一刀定乾坤,直接切了!
但他没有阻止袁亭宜带来的快活事,侧头咬牙道:“别他妈摸了,比你大。”
袁亭宜醉在梦里没听到这话,他在梦中觉得自己又成长了,随即依恋的玩着,直感到蛟龙出水才停下。可为什么自身的热浪还是不减,就只好抱着身前的小娘子啃咬,哄着人蹭:“小娘子你熏的什么香?不似凡品,让我看看。”
说罢也不管“美人”同没同意,似乎是没拒绝他,就开始去扯衣裳。
刘从祁早知他这样,却没想到如今愈发孟浪,麻痒的快意褪去,发觉袁亭宜真想捣弄进来时,他翻身打开他的手,用被子包住人猛殴几下,喘着气低怒:“袁则直,你早晚死床上!”
袁亭宜拨开锦被,又色心不改的贴过来抱他,埋在他颈间亲吻,柔声温情:“死于你身,美人儿!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刘从祁想推开他,可又怕力气大了伤着,只得强硬拒绝:“我不是娘子,少发春。”而后无奈:“每次喝多都这么说,你这话对几位娘子说过。”
息声杂乱中,袁亭宜仿佛听见有人问,抬头视野朦胧地看向头顶人,梨涡浅浅不住示好:“只对你说过,你最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