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要成王每日来就行,做什么事?成王已经进政事堂议政,自然有那群宰相去操心。
郑郁回到察院时仿佛听见里面内侍低声疑惑了句,“这炉子居然还是温的。”
翌日。
大业坊一院门口栽有榆树,简易整洁的独户民房院落外,郑郁疑虑道:“赵定真住在这里?”
“昨日我去找师傅时,偶然看见的,此人乃是光州举人。”程行礼解释,“祖籍括州,我记得你说过赵茂弟弟名唤赵定,祖籍也是括州。”
郑郁虽再疑惑,可微小线索就在眼前,于是敲门。可敲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回应?郑郁透过有些宽大的门缝,看里面院落干净,但他发现内里干净,但地上尘土有许多杂乱脚印,似是打斗过。
他细看那些脚印,稳重有力,显然是习武之人踩出的印子,空气中又好似有淡淡的血腥味,他心道不妙。
郑郁猛的抬脚踹门,不过两下就将这失朽木门踹开,随后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越往内血腥味越浓,郑郁庆幸自己找对了,可闻着这浓重的血腥味,心里又害怕人出事。
郑郁踹开正屋门,见屋内一男子倒在血泊中,他不疑其他,上前扶起男子,看面目确实与赵茂相似。扶起此人发现还有微弱气息,神识还在,双眼睁得极大,焦急道:“你是赵定?赵茂的弟弟?”
身后程行礼和齐鸣也在这时追进来,齐鸣见此震惊道:“我去找大夫。”
程行礼拦住齐鸣,道:“他失血太多,已是回天乏力。”齐鸣听此,看赵定确实再无可救,便守在屋外,谨防刺客再来。
赵定口中鲜血直流,腹部有致命刀伤正在流血,口不能言,见郑郁问他,只得点头。
郑郁掏出怀里仿制的金乌章,哑声道:“你认识这个吗?”
赵定点头,郑郁又问:“谁送你们离开长安的?”
赵定躺在郑郁怀里闻言抓紧他的衣服,不住喘息,咳出血:“不认识,他......天亮就送......我们走了。”
“谁杀的你?”郑郁擦去他嘴边的血。
赵定摇头,猛然收紧力,郑郁突觉有些呼吸不上来,赵定最后挣扎:“害......太子......人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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