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杰森少爷……”阿福看着屏幕里发生的一切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悲伤几乎充斥了这位管家的躯体，就连无论何时都挺直的脊背也佝偻了下去，他简直无法想象杰森少爷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杰森活跃的身影还残存在记忆里。
阿尔弗雷德简直不敢相信屏幕里的会是杰森，可无论是那熟悉的小动作，还是……
一切一切的都清晰的告知他发生了什么，就在他们欢庆节日的时候那个小小的孩子就这么在阴暗的地下室里承受着他本不应该承担的一切。
或许当初他应该阻止布鲁斯老爷的……
“哇哦，小蝙蝠你还带了别的东西过来，我原本以为这只是我们之间的派对，看来现在就不得不在邀请名单上加个人了。”破败的工厂里传来小丑的声音。
“我原本以为你会带另一只小鸟过来的，看来他注定是收不到小丑先生的礼物了。”小丑状似遗憾的说着，“不过这只蓝鸟或许也会喜欢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告诉我杰森在哪？！！”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怒气。
“哦～不要这么心急，好戏还没开场呢！！那只小鸟会遗憾错过这个的，这可是一份难得的礼物，耗费了小丑叔叔很多精力……”
破烂的礼盒从天上飘飘荡荡的飞了下来，数不清的照片从其中倾落，划在黑色的披风上。
“b。”迪克从照片里看到了他可怜的弟弟以及身后正在夜巡的蝙蝠和罗宾，即使只是剪影，但他肯定他不会认错的。
“小丑！！”迪克都能意识到的东西蝙蝠侠当然没有错过，他几乎一瞬间就意识到了最近的异常，被打成重伤依旧兴致高昂的罪犯，他原本以为只是他们在策划一个大行动……
调查的方向错了得到的结果自然也是错的，蝙蝠侠把无数的消息串连在一起，他甚至毫无意识的在他儿子被折磨的地方不远处夜巡，许多次，他还什么都没发现，杰森被折磨的时候注视着带提姆夜巡的蝙蝠侠会想什么……
“小蝙蝠你的反应真是让人失望，不过很快你就会变得有意思起来了，我们来做个游戏吧！”小丑亲在被当作礼物包装起来的杰森脸上。
“亲爱的，你都没有之前有活力了，要更有精神一点才可以哦～不然小蝙蝠看到可是会生气的。”声音比之前显得更加空旷，似乎小丑走到了离传音设备稍远的地方，“别让daddy失望，我的小甜心，乖一点。”
蝙蝠侠听到堪称糟糕的闷哼和不妙的水声时捏紧了拳头，身侧备受欢迎的大蓝鸟自然也清楚这意味着小丑在当着他们的面，对他的弟弟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
“哦！差点忘了你们了，都怪这只可爱的小知更鸟做出了一点很讨人喜欢的事情，哈啊！他总算学乖了不是嘛？”小丑舔吻在他烙印的痕迹上，“小蝙蝠你真该尝尝他的味道～”
“别废话了。”丧钟掐灭了还在通讯的设备。
“嘿！你打扰了我和小蝙蝠的甜蜜聚会。”小丑不满的看着把他怀里男孩捞走的丧钟，“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我们即将上演一场完美的戏剧。”小丑满不在乎的在杰森脸上画了一个笑脸。
“你真是疯到家了。”丧钟盯着面前阴晴不定的小丑评价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谢夸奖。”小丑行了一个谢幕礼。
杰森很难形容现在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脑子被人扔进洗衣机里转了一天一夜似的混乱，无论谁都好，杰森是真的想结束这场无比荒缪的梦境一样的现实。
最起码他真的不会做这种在阿卡姆开了几个月混乱淫趴的梦，放在今天之前有人跟他说他会经历这些他都会让人去哥谭湾里洗洗脑子。
书上果然没骗他，现实总比离谱，就是因为你永远预料不到下一秒会该死的发生什么！！！
虽然他不是时刻都清醒着，混沌的脑子也记不住什么东西，但是他离奇的清楚的知道，今天晚上他被小丑拍的那些照片会t的顺着飞机飘散到整个哥谭！！！
他还得给迪克布鲁斯他们表演一场现场版做爱，他活着还不如去死了算了，杰森沉痛的思考着。
“清醒了？”丧钟拍了拍怀里孩子的脸，小丑意外的没有给他接下来的工作造成什么很麻烦的结果，这倒是让丧钟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他会收到一只遍体鳞伤爬都爬不起来的小鸟。
虽然现在这只小鸟也没好到哪去吧？但是比起他预期的还是好多了，丧钟满意的评估着。
谁能拒绝一只被调教好会乖乖喊daddy的小鸟呢？更别提他一开始就盯上了这只小鸟，小丑当初能顺利的捕获小鸟还藏了这么久，很难说没有他在其中出力的结果。
不过好在这笔投资没有白费，他会用这场绝望的旅途把这只小鸟调教成他最棒的接班人。
蝙蝠家的不杀原则可不应该出现如此有潜力的孩子身上，他将成为更好的，只要他能摆脱那些小小的情感，这仇恨将会是他们之间最好的润滑剂。
小丑倒不是故意手下留情，只是复制体多了众人的目光都被分散了不少了，一段时间过去之后除了小丑大家都分不太清谁是最初的那只小鸟，总之都惨的各式各样。
那些被催化产出统一灌输的记忆的复制体，散落的到处都是，每一天都能听到尖利的惨叫声。
“咳咳……”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眼前的一切几乎刺痛他们的眼睛，迪克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看到了什么。
无数的杰森像是废弃品一样被丢在角落，每一个几乎都是不一样的死法，迪克甚至看见被压在最底下的那个手指还在微微抽动。
“小蝙蝠还满意这个圣诞礼物吗？我可是准备了很长时间。”小丑手里拿着一根烧红的烙铁，“好了，现在又到了我们熟悉的二选一环节了，猜猜看这里面哪个才是真正的小鸟呢？”
滚烫的烙铁放在两个遍体鳞伤的孩子面前，“你还有一分钟，哦，不，30秒。”
“我们可怜的小杰森，就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就要接着去死了，所以你的选择是？”迪克从没觉得小丑的脸那么可恶过。
屏幕里的破败屋顶被人直接掀开，小丑甚至都没能说完剩下刺激人的话，就被迅速放倒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游戏！！！小蝙蝠你怎么可以……”断了不知道几根骨头的小丑还在地上不甘心的嚎叫着。
“b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超人绝佳的听力让他没有错过眼前孩子体里传来的机括声。
“快走！！小，小丑在我体里放了炸弹！！”被除开束缚的瞬间，瘦弱的孩子对着记忆中三原色的超人喊道。
超人的透视让他清楚的看到被放在心脏维生装置上绑定的炸弹，“我本来就要死了，咳咳……你快走，走。”
满脸血污的孩子嘴里还在不停的溢出着血液，生命的飞速流逝让他甚至都无法完整的说完一个句子，就这么在超人的面前物理意义上的炸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也没有在继续放垃圾话了，只是不停的笑着。
“杰森在哪？！”黑漆漆的蝙蝠踩在小丑的胸口逼问着。
小丑脸上花了的油彩也仿佛在嘲笑这个多此一举的蝙蝠，“到处都是。”
“小蝙蝠你又一次亲手处死了这只小鸟，哈哈哈哈哈哈……”在黑暗骑士越来越狠厉的动作里，小丑依旧不失自己的好心情，“你为什么不笑一笑呢？”
“b，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提姆调出了一段监控，哈莉站在机舱口扬起照片冲着镜头比了一个飞吻，镜头放大可以明显的看出周围散落着的杰森的相片。
被修复的画面里，凌虐背景露出的是他的身影，提姆可以肯定这点，更糟糕的是这些角度跟他当初偷拍的地点接近的要死的，提姆嗓子忍不住有点发涩，所以在他兴高采烈夜巡的时候，杰森到底经历了什么？
要是他没有来自荐，是不是他就可以阻止这一切，他本应该发现的，但是他就是该死的什么都没有觉察到……
“你做了什么！”蝙蝠侠掐着小丑的脖子，让他的笑声都断断续续了起来。
小丑注视着暴怒的骑士，“一个，小小的玩笑，哈哈哈哈哈哈……”
“b，你冷静一点！！他快断气了。”超人从最初的愣神中反应过来去阻止搭档，可他的披风还残留着近距离爆炸所依附的人体碎片。
事实上那些微末的血肉混进红色的披风里并不显眼，但是却深深的唤回了蝙蝠侠的理智，他的儿子，他那饱受虐待临死之前甚至都还在让救他的人快走的儿子。
哈莉有些兴致缺缺的坐在还未起飞的机舱里，其实她更想去找小布丁，不过她负责这部分也足够有趣，哈莉欣赏着她拍下的照片，虽然有些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小布丁的照片，不过既然j先生这么要求了那就没办法了。
“你在看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响在哈莉的耳边，吓了她一跳。
“你要？”哈莉偏了偏头看着侧边的蓝鸟，“那就给你好了。”
“就这么给我？？”迪克明显被惊讶到了，他原本以为还要打一架，“杰森真的死了吗？”
“哦！小布丁就猜到你会问这个，你真没意思。”小丑女冲着夜翼招了招手，“j先生不让我告诉你们，不过因为今天你没弄湿我的头发，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点。”
哥谭总是在下雨，但是最起码今天哈莉不想把自己弄的湿漉漉的，那让她想到路边死在涂鸦里的小猫，她讨厌这个。
“小布丁最近跟那个雇佣兵走的很近，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他。”哈莉注视着外面冲刷的暴雨的说道。
“谢了。”迪克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弟弟会那么可笑的死掉，明明……
丧钟趁乱把杰森带出了哥谭，现在他可不想和那个正在气头上的蝙蝠打交道。
“好孩子。”丧钟按在杰森的肩膀上阻止他过分的挣扎，不过就他现在这个状态真的能动还是未知数，丧钟的举措只是为了更好的安抚他身下的男孩。
血清的效果让杰森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分裂散开再被暴力捏合在一起，剧烈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的开始尖叫，断裂的神经不断重复着愈合裂开，恍惚间他似乎以为自己的脑子也跟着一起分成了碎片。
丧钟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你醒了？”他像是一个真正关心孩子的家长一样柔和的对着杰森说道。
“daddy？”杰森模糊的分辨进入的人影，混沌的脑子支撑不了他进行更多的思考，看到那个影子他心里唯一残存的印象就只有这个。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么也不是不行。”丧钟乐于跟他看中的孩子保持着更为亲密的关系。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杰森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问道。
甚至不需要倚在门口男人回答，破碎的记忆就明显的告知了他一切。
“我会让哥谭付出代价，为这一切。”愤怒的火焰在杰森的眼睛里燃烧，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在这场不会熄灭的怒火里。
“你会帮我的对吗？daddy？”褪去了柔软内里的杰森显而易见的符合丧钟的口味。
于是男人愉快的承诺着，“当然，你可以永远信任我。”
带着皮革触感的手掌贴在杰森的肩膀上，杰森紧紧的注视着眼前让他第六感疯狂报警的危险存在。
不管他想从他这得到什么，最起码现在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存在，这就够了……
丧钟满意的欣赏着被反转出的新人格，真是，让他都稍微兴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