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凉利落地出门，不知道为什么，患者比起刚刚自己来的时侯，要多很多。
他想，还是有必要告诉肖湛，桑桑已经醒过来了，让肖湛再来测一下体温，需要吃什么药，又或者什么时候能恢复。
肖湛的病房前已经拉了一道横幅，程安凉进不去，只好给肖湛打了电话。
“阿凉？”
“我在你办公室十米外，你要不要出来听他们说一说。”
“你是不是进不来了？”
何止是进不来，有的患者已经情绪激动地抓住医生的衣服，哭着喊着要出去。
程安凉有种不详的预感。
肖湛从办公室出来，已经全副武装，程安凉想不出那个词要怎么形容，就像是，像是穿上了太空服。
“你怎么——”
“我们医院刚刚接到一例患者，他的身上跟三年前的京城一样，携带着流感源。”肖湛身上穿的是隔离服，他对程安凉说：“现在上面给出的有效方案是站在原地，等待我们去测量体温。”
三年前的京城，发生了一场值得华国警钟长鸣的瘟疫。
霍云绾就是因为被感染，而死在了那场灾难中。
“这次宿主的来源也是因为猪瘟所致吗？”
“远比猪瘟更可怕。”肖湛距离程安凉明明很近，却又显得那样遥远。
“对了，你让南桑小心一点。”肖湛继续道：“毕竟她现在的抵抗力很差，我待会儿对她进行观察。”
“我来就是想找你说这些的。”程安凉夹着电话，“桑桑今天一天没进食，我想出去买点回来。”
“特殊时期，你也应该理解一下医院嘛。”
“……可是……”
“若真是想要吃东西，你去医院的职工食堂打点饭给她。”肖湛以一个医生的身份说了很多，他最后建议程安凉戴上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