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湛心里不屑,面上却要做出几分关切的样子,“怎么跑去美国了?江穆的葬礼也不来参加,他爸妈还念叨你呢。”
袁茹煞白了脸,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慌乱不安、却又强行掩饰,“我……我想出来散散心。”
这散心的时间可真长,还顺便把婚结了、买了套房子,若不是久居,他可真是要佩服袁茹的‘豪气’了。
附湛翻了个白眼,假惺惺地问:“这样啊,你什么时候回国?我和江叔叔他们也说一下,大家聚一聚。”
“回国?”袁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然后伸出指甲,下意识地去抠面前的木质花架,嘴上含含糊糊、吞吞吐吐,“这个……我也不清楚。”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附湛,你是从哪儿问来我的号码的?”
“怎么了?换号码不说就算了,还一副不想让我知道的样子,我还想问问你呢。”附湛挑眉,故意说。
袁茹果然有些急了,一方面是被戳中心思、心虚,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自己的信息被透露出去,“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之前的手机在美国弄丢了,所有人的号码都没了,所以才想问你来着。”
“这样啊……”附湛故意拉了一声长调,那磨磨蹭蹭的样子的确是叫对方心焦,“我是……问邬先生要的。”
“邬先生?!他怎么会给你?!”袁茹失声,片刻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埋下头低声解释,“我的意思是,邬先生他……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呢……”
“这个,你自己都不清楚,我又怎么知道呢?”
袁茹语塞,想不出合理解释的她慌慌张张地转移了话题,“那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嘛……我倒是还真有一件。”附湛轻轻敲了敲桌子,不紧不慢地问道,“就是想问问你,车祸发生以后,你和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还存着没有?”
“你是什么意思?”
“那天早上……和你待在一起的人,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袁茹戳破心事,暴躁地尖叫起来,“你是说我是凶手吗?你有什么证据!”
附湛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把耳朵堵起来,慢条斯理地回答,“证据……这玩意要找起来,绝对不会比你隐居美国、苟且偷生来的难,不是吗?”
袁茹深吸一口气,身体却依旧在微微颤抖,“是邬先生叫你来找我的吗?”
附湛轻哼了一声,微微泄露了一丝不屑,“当然不是。”
“不是?”袁茹有些困惑,语气里还有点不满,“那你找我做什么?”
“你急什么?”
附湛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欲断不断;又想是悬崖边的重物,摇摇欲坠,让人生出了几分危机感。
“不过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的死活罢了,毕竟我们可是同盟。”
方宁介哼哧哼哧地把行李搬回了蔡进的出租房--当然不是原先的那个破烂屋子。
近些日子蔡进卖出了两本影视版权,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于是豪气万丈的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小公寓,地段好、光线充足、交通便利、绿化带到位、隔音效果好……租金上的零也很好,多的让蔡进只能选择流泪。
本来虽然蔡进不算持家,但到底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