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方宁介声音有点低低的,他这次又换了个姿势,背对着邬行言,双手环胸,一副拒绝的姿态。
邬行言看着心里有点难受,压了几次才把心里的想法压了下去,努力用和平常无异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没问你的意见就……下次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方宁介闷闷地应了一声。
“这次带你回家见他们,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都是我自愿的。”
邬行言嘴上吹的大义,心里却已经塞成了黄河。虽然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但是这柳若是还和他一副我们隔着银河不方便交往的样子,难免让他灰心。刚才的气氛太好,他还以为虽然方宁介就这么喜欢上自己是不太可能,但好歹也应该有点儿心动,再怎么样不至于摆出这幅冷冰冰的模样。
方宁介再次闷闷地应了一声。
邬行言这下是彻底灰心,不愿再开口,只是为了缓和气氛,伸手放了一张碟。
陈奕迅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扩散,或多或少的平复了邬行言的心情。
邬行言慢慢地把车开到了宿舍楼下--上次和附湛吃完饭后,他果真以闪电般的速度换了一辆兰博基尼。
“你先上去吧,我直接去片场。”邬行言淡淡地说道。
方宁介动了动,但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解开安全带,邬行言看着都担心他把安全带给撑坏了。
“我来帮你解下来吧。”他说着,就要倾身凑过来帮他解。
方宁介急的满头汗,连连喊道:“等等等等!别动!你别碰我!”
邬行言被他喊得住了手,只得讪讪地缩了回去。
方宁介坐了一会儿,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最后只得说:“你把外套脱给我。”
邬行言抬头觑了他一眼,“你嫌冷?”
“别问了,你脱就是了。”方宁介不耐烦地问。
邬行言终于意识到他的奇怪之处了,他有些担心,担心到连刚才的伤心都不见了,他害怕方宁介真的出事,就解下了安全带,凑过去扳他的肩膀,“你没事吧,宁介?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你告诉我,我带你去--”
他的话戛然而止。
方宁介被他扳的上半身都侧了过来,露出一张眼角含泪、面带潮红的脸。
“你别动!”方宁介声音有点哑,带着点不知名的意味,然后他一把推开邬行言,像个蜗牛一样缩了回去。
邬行言脸上呆呆的,然后两秒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沾上了喜色:他爱的人,因为他的触碰而有了反应,这是不是能说明,刚才不是他一个人投入了,而是两个人……都意乱情迷了?
“宁介。”他低低地唤着面前那人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把手探了过去,碰上了方宁介的腰身。
方宁介全身轻轻颤了一下,他把脸埋进了椅子里,恼羞成怒的说,“你自己走着去剧组!我……我过会儿再下去。”
邬行言把车门都锁上,确保旁边的人一会儿不会羞愧地夺门而出,才轻声说:“宁介,你这样压着……对身体不好。”
“关你屁事!”方宁介只觉得刚才被打断后,自己的兄弟非但没有一点消肿的征兆,反而愈演愈烈,旁边还坐着邬行言,只叫他觉得又尴尬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