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有另外一个人在你走后,对李震下了手。”严慕微微皱眉。
“而李震从始至终只指认我一个人。”
“怎么定案的?”
“酒吧里很多服务生看见我们发生冲突,李震的朋友证实最后一次看见他,是跟我在一起。”赖思归停了停,“乔思盼出庭作证,提供了一份手机视频。”
“她的视频不是完整的?”
“视频很清晰,但是只拍到李震把我拖走。”却成为定案的关键证据。赖思归拢了拢身上的毯子,看严慕,“法医根据李震的失血量,推算出案发的具体时间,就在那段视频拍摄后不久,正好是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严慕的眉头皱得更深,他摇头,“漏洞太多。”
他在她手上比了一下,“玻璃被你捏在手里,而没被人发现,说明最多只有这么大。”
“这么短的玻璃,要致人腹部重伤,还有空切断手筋。”严慕冷笑,“磨刀吗?”
“律师提出过,警察认为我可以把凶器毁掉,不能作为理由。”
“指纹和脚印呢?”
“以现场被破坏为由,拒绝了。”
没有采集指纹、脚印,没有找到作案工具,没有直接目击证人,罪就定了。
“所以那女的不报警,不呼救。”严慕目光阴沉,“看见你被拖走,拍下不完整视频后,散步回家么?”
“你不能指望她救我。”赖思归勾唇。
乔思盼在法庭上解释,当时她被吓坏了,不敢跟过去确认,所以没有拍下后面的视频。
严慕慢慢松开拳头,哂笑,“老子弄死他们。”
“怎么弄?”
严慕思忖片刻,突然道:“你想过没有,对方为什么没有马上报警?”
赖思归一愣,“……想过。”
“没想明白?”
赖思归摇头,“可能只是李震没有马上清醒。”
“不可能。”严慕说,“那么多人看见你最后跟他在一起,华源贸易的人会轻易放过你?你作为最大嫌疑人,只会在第一时间被批捕。”
“你的意思是?”
严慕眯起眼,“他最初不报警,或许是想掩盖什么。”否则大可以报警追查凶手。
“掩盖什么?”
严慕引导她,“我们来假设一下,用你聪明的脑袋想想。如果你是李震,醒来发现自己被人下毒手,会怎么做?”
“找出那个人,报仇。”
“没错。”严慕问,“那么他为什么不选择报警?”
赖思归蹙眉。
“假设你当时意识不清,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