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摆了三十几桌,为的当然就是挣面子。
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宋和玉带回来一个男朋友。
宋明趁着席面开饭的时候进入宋和玉的房间。
此时宋和玉正在跟江越青说话,房门突然被推开,他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门口。
“你还坐在屋里干什么?还不出去帮忙。”宋明对他颐气指使,“你的长辈都在外面忙活,你一个人躲懒像什么样子。”
“我回来不是帮你干活的。”宋和玉没惯着他,直接出声拒绝。
他站起来早就比宋明高出一大截,他身旁的江越青就更不用说了。
一米九的个子,家里的门框都差点够不到他的身高。
“怎么的,出去工作的几年翅膀就硬了?告诉你,你就是死在外面你也是宋家的人。”
宋明的威严收到挑衅,他面子挂不住,骂人的声音也大了不少。
宋和玉懒得理会他,他也没有药跟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争论的意思。
拉上江越青,他叹了口气,拿走放在房间桌上的相框。
相框是他跟母亲吴宋雅的合照。
年岁久远,当时的宋和玉才十岁左右,看起来非常稚嫩,跟妈妈合照的时候面上带着小心翼翼。
握住吴宋雅的小手也不敢太用力。
一晃时间过去十几年,早就物是人非,宋和玉对面前对母亲和自己不闻不问的父亲有恨。
不过在生死面前,他放下了恨意。
“我们不参加宴席,您自己办吧。”宋和玉绕过宋明,低头从他身边走过。
那双与吴宋雅相似度极高的银灰色眼眸里全是冷漠。
宋明张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话。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但是推开门出去,看见宾客满座的宴席,他在心里说:“我没错。”
挂在半空中随风飘动的白色条幅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在镇上的小宾馆住了一天,宋和玉想第二天立马回去。
不妙的是,镇上出去的路再次发生了泥石流。
夜里下了大暴雨,山体垮塌的巨大声响惊醒了很多还在睡梦中沉睡的村民。
宋和玉本来睡眠就浅,也醒了过来。
江越青见他没有要继续睡着的意思,就跟他说了白天看见的事情。
“你父亲身上扒着五个婴灵。”江越青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那是你母亲,咱妈留给你父亲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