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昕川也在旁劝道,“大丈夫嘛,这一生总要做一件轰轰烈烈、令人侧目的大事!不然百年之后下去,该怎么下去告慰先祖呢?”
孔武犹豫了一番,终于开口说道,“谢大人,末将这就去了!”
丁昕川嘿嘿笑道,打趣道,“这才对嘛!金石可贵,善言更贵,听大人的话,吃穿不愁!”
孔武向应知深深一拜,转身就要下城。
“等等!”应知及时叫住了孔武,从郡兵手中接过一个破破烂烂的盒子,扔给孔武,“此一去,总要有个投名状的,拿去!”
孔武心中感激之至,正要托盒辞让,却听应知笑骂道,“我心无私,自不需要你来谢我。快滚滚滚!别给老子丢人。”
看着孔武单骑赴刘营,应知嘿嘿一笑,“哎?丁昕川,你说人家刘权生这儿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额!大人,这个孩子,是他生的?”
两人抚掌大笑。
应知一边笑,一边看向孔武那道勇毅的背影。
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天下尽人知啊!
孔武啊,剩下的造化,可就看你自己的了!
......
同夏瞻老爷子去了一趟丰毅城,见到那天地大阵后,刘懿心中莫名多出了一丝奇奇怪怪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夏瞻管那东西,叫做窗户纸。
只要你稍稍用劲儿,把它捅破了,对境界便有了新的感悟和体会,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刘懿正在老头山顶,独坐荒草摇摇之中,依着控珠之法,全神贯注地驾驭着龙珠。
正如当日寒枫寺寂荣大师所说,龙珠对于修炼一途,果然有一日千里之效。自从上次在渤海汲取了天地精华后,刘懿的头脑愈发灵活起来。
而那颗原本透明的龙珠,珠芯处更孕育了一丝淡黄,刘懿操纵龙珠翱翔天际时,那一抹淡黄由里及表,缭绕龙珠旋转不止,刘懿用心神与其交汇,竟怀心有灵犀之感,刘懿心念所动,一抹淡黄色能量居然随之而走,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一抹金黄的作用,但不得不让人由衷赞叹天材地宝的神奇之处。
日郎神清,刘懿宽衣素袍,将龙珠运在手中,流畅地催动口诀,“九天紫烟,玉晖焕耀,珠映流真,结化含秀,合凝元气,寄胎俗世,育形为神,走你!”
那颗龙珠再不像几年前那般调皮,随着刘懿的号令,缓缓运转而起,游走于天际。
忽然间,刘懿心神一动,眼神瞟了一眼不远的草堆,嘿嘿冷笑了几声,绝美的俊脸,缓缓的涌上一抹寒意。随后念动指动,龙珠在半空中兜了个弧线,直射向那草堆。
龙珠及近,简单粗暴地直接穿透草垛,噗嗤一声打到了草堆身后的‘物件儿’。‘哎呦’一声哀嚎,一名江湖侠客打扮的汉子被弹出了十几丈远,倒在地上惨叫不止。
“滚!”刘懿故作冷峻,骂道,“你最好滚到涨海或者倭国,此生若让本将军再见到你,定要了你的狗命。”
那人连滚带爬,夺路逃开。
刘懿坐在山上,无奈一笑,自从江家联手轻音阁在江湖上放出‘刘懿身怀龙珠’的消息,一些喜欢富贵险中求的江湖侠客,或三五成群,或只身前来,意图夺取刘懿龙珠,短短不到两个月,已经被刘懿打伤不下百十人。
刘懿唤回龙珠,深沉地看向不远处向自己跑来的王大力,摇头微笑。
“哎!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人红是非多啊!”
王大力跑的很急,但面上却透着喜色,似有大喜之事急于分享。
正巧到了暮食的时间,刘懿也打算回营吃饭,遂拍屁股起身,迎向王大力,笑呵呵地说,“王大哥兴致勃勃,看来是有大礼相赠啊!”
在应知、刘权生身边多年,耳濡目染,刘懿平时处事也随了二人的秉性,日常里没什么官架子,大家一团和气,情同家人。
三年前入了推碑境的王大力,身形愈发壮硕,跑起步来好似一座移动的小山,让刘懿瞧着发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