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红又柔软地,别具吸引力。荻秋很快就失了理智,彻底沦陷在了温柔乡,希允年也是抵抗不得,更是说不清痛苦和欢愉各自占据的比例,究竟孰重孰轻。
直到最后荻秋累过了劲,两人便相拥在一起,睡了过去。好像已经很久了,希允年没有这样舒爽地睡过一觉了。
这一觉醒来,南峡山的雪停了。她的烧也终于褪了下去。
“真是不好!”
“又怎么了?”
“现在烧退了,明天就打算收拾包袱走人了吧!”
“……”
“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过年!”
“那,我送你回璞华仙境?”
“我不要去璞华仙境,看那个假的天穹宫。”
“那就来神寂岭,来真的天穹宫。”
荻秋撅了撅嘴,好像不怎么爽利。“我现在可是魔道中人,怎能随便去神寂岭跟凤首苟且呢?!他们等下又怀疑我是来把凤首抢走的。”
“说起这个,嵇远还没过来吗?”允年问。
“午后就要过来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南峡山的偏殿里,已经准备好了茶具。
允年今天束起了头发,荻秋帮绑上了一个高高的红结,并且插入了美丽的褐色水晶饰品。头发不再散着,人就看起来非常抖擞。
她换了一套素雅的装扮,不过病了一个月整,现在身材看起来像是衣服把她给吃了一般,文雅点叫做弱不胜衣,粗暴点叫做瘦成一把头发。尽管如此,憔悴的神态是终于没有了。
她亲自为嵇远斟了茶,“请用吧。”
嵇远喝了一口,“希雁,很苦吧。”
“你说茶吗?”
“你知道我说什么。”嵇远放下杯子,“这半年来,你简直走过了一趟地狱。”
“那不也是走过来了。”
“看见你……”
“好了,别煽情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事。”
嵇远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不多说了,你知道的,我也懂你的。”
“嗯。”
“开诚布公吧,是不是想杀掉柳沐灵,为高夕烈和你的孩子报仇?”
允年跪坐在茶盘前,摇了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几时说过要杀掉柳沐灵了?”
“啊?!”嵇远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就连门外偷听的荻秋也不明所以地看着灵犀与风采两人。基本上除了希允年自己,没有人听懂了这句话。“你说什么?你不要报仇?那药分明不是陛下赐的,乃她自作主张。她害死小王子,你竟不报仇?”
“嗯。”允年点了点头。
“我看我是为了追求我的曲凤凰,导致心智下降。此刻完全听不懂你说什么。”
“嵇远,以杀止杀,冤冤相报,终究不是上策。”
“现在讲究什么上策?对她这种人,就直接下策,已经足够。”
“嵇远,你听我说。”允年放下自己的茶杯,沉声道,“她心里的痛苦,都是我加进去的。”她面色凝重,“至始至终,我只有不满她的做法。没想过要杀她。”
“柳沐灵听见你这话,怕是又要爱得死去活来了。”嵇远不免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