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是不会吹箫的。你连箫都没碰过。”
“我后来学的。”
“跟谁?”荻秋不免赏了她一记眼刀。
“阮屏画。”
“阮屏画。”荻秋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她是有名的人间秦淮河畔的官妓!”
“可她卖艺不卖身。屏画她箫声动人,悠扬婉转,一曲深幽,余音绕梁流连难忘,让无情人感伤,有情人愁断肠。”
“嗯。我用商靖鸿的身份在人间游荡的时候。可是听说她翩跹惊鸿,貌美如画,又是箫技惊才绝艳。”
“的确,她的容貌人间罕绝,就算是放在仙界,神界,也是难有媲美。论容貌,阮屏画实乃完人也。”
一阵相对的沉默,希允年没嗅到不对劲。那边厢荻秋一拍床边,咣地一声响,“完人也!她终究还是有了入幕之宾。听说有人替她梳拢发髻,她接待了一位贵客。传言,传言有道,那位贵客不是凡人。而是从天而降的天神大人呢~嗯嗯,据说,出现的时候,那神骑驾赤火神凤,落在她的环水琼楼外,场面好不壮观。还有呢,那神背上有三层美丽的祥云环,想必是神级不低。这世间完人自然是瞧不上人的谄媚,可这是天神下界,果然她还是没抵抗有神临舍,那是立刻开门接客了!”
希允年冷汗急下,她放下那本《凤求凰》,伸手探上了荻秋的胳膊。“我只是在河畔受她箫声吸引,不信那曲音来自人间。所以过去看了看。”
“那你看了多久?让她这么死心塌地。”
希允年没有回答。
“好,那你跟她学吹箫,学了多久?”
“一夜。”
“一夜?”荻秋不信地笑了笑,“一夜你就吹那么好了?”
“我只学了一夜。”允年闷闷地答道,“真的只有一夜。”
“然后呢?”
“然后我再没见过她。”
“如何那一带有那么多关于你的流传?”
“是不是……弄错人了?”
“怎么可能弄错人!这世间有几只炽羽凤凰,又有几位神是一头红发,同时祥云环的颜色完全一致。嗯?”荻秋很不客气地眯起了眼睛,把脸凑了过来,“你倒是说呀!”
“秋……”允年无奈朝后退了退。
“算了。既然你说学了一夜箫,那……你们有没有那……什么……什么……”荻秋撇开了眼神,似乎也有些尴尬。
“秋……我刚说了。你怎么还问呢,我待了一夜啊。”那果然是该做的都做了。允年也不瞒她,只想老实坦白了,荻秋别揪着不放。可她的坦诚也没能收到什么好效果。
啊!荻秋咬紧了牙齿,“你!”她一手抓住了允年的胸口衣襟,“你!你!你!”“人间完人的滋味怎么样?爽快吗?凤首!是不是欲仙欲死?!”
“她只当我是知音罢了。”允年抓上她的手,和气地解释道,“而且,秋,这件事快五六年了吧。你怎么突然提起来?她只知道我来自神域,根本不知我是谁。”
“那她还等了这么多年,等你回去?!”荻秋放开她,旋儿,双手撑着脸蛋,“希雁,全部坦诚。还有多少个这样一夜情的女人,全部告诉我。让我今夜一次死个痛快。”
允年看着赌气的荻秋,忽然苦笑了一下。“呵呵。”
“你就处处留情吧。”
“我为什么要解释?”她的脾气有点不好了。
“你!”荻秋转过头来,怒视了允年一眼。
“我为什么要解释?当初你没勇气面对我,躲了起来。如今你来追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