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见人情绪似乎好了一点,继续道歉,说他哥就是死脑筋,又特别护短,听不得人家说他弟弟不好,斗嘴又斗不过肖一靖,也是一时冲昏了头脑。一边解释,还一边主动拿过了冯子叶提的包,狗腿地在冯子叶屁股后头跟着。他们经理看他这样,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三人就这么到了诊所。
祁飞一看到姜帷就跑过去道歉,却被杜饶拦着不让太接近了。肖一靖看了眼祁飞,撇了撇嘴。
这边厢祁飞又跟众人把刚才对冯子叶说的话对着大家解释了一通,另一边,他们经理张强已经默默去把医药费给结了。
大家盯着祁飞和肖一靖,让这两人把口供对了一遍,基本上已经确定这件事谁都有错,肖一靖不该那么毒舌,况且对方还是不熟悉的人,都不了解人家脾气确实不该乱说话。而祁飞的哥哥呢,也是太冲动了。末了,只有杜饶不依不饶,问道:“所以说刚才到底谁砸的瓶子?”
祁飞被这一问问得尴尬,犹犹豫豫了半天才老实回答说,当时祁放不知道从哪拎出个酒瓶要打肖一靖,他去抢,没拦住,祁放这准星也是有问题,瓶子飞出去就飞到冯子叶那去了,然后最后又砸中了姜帷……
这么说来,罪魁祸首又是这个祁放咯!
杜饶恨得牙痒痒,这个狗杂种打了人连个面都不出,派自己弟弟过来道歉算什么本事!
祁飞无奈,他哥还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劝,没冲着过来继续打人都是好的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他只说他哥是觉得打了人没脸,不敢过来。
他们经理张强这会儿走到祁飞边上,压着人脑袋鞠了一躬,说今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并表示医药费他们已经结了,后续治疗的钱也会出,一定不让姜帷吃亏。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姜帷自己捂着脑袋说了句行了行了,才算是过去了。
两人走后,还有点哭唧唧的宁一萌抽噎着问道:“这帮人什么毛病啊,打了人又这么好脾气的道歉,早这么好说话干嘛动手啊?”
冯子叶叹口气,道:“你以为他们想啊,咱们好歹是被邀请过来打比赛的,这事情要是闹大了谁都没好果子吃,就算他们不想息事宁人,怕是商场那边也不会同意。到最后,说不定明天的比赛都没他们的份。”说完,又指指外头几个拿着手机正探头探脑的几个人,“看到没,咱都被拍下来了,这事情闹大了对我们也不好。”
队员们点点头,可是姜帷这伤……
“姜哥,感觉怎么样,明天比赛还能撑么?”肖一靖鲜有地关心起来,毕竟人是替他受的伤,算他还有点良心。
姜帷咬咬牙,热辣辣的伤口泛起一阵阵的疼,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能字。
一行人拿了药听完医嘱扶着姜帷回去了,路上有人喊饿,又重新找了个小店吃饭,最后到达旅馆的时候已是天黑。
回房的时候大家都在感叹,幸亏之前冯子叶说不能开夜车,订了房让大家在这边留一宿再走,不然这个点儿重新找地方住也是麻烦。
不过……由于经费紧张,他们订的这个旅馆不仅破,还只订了三间房……
稅馨和宁一萌由于都是妹子,被分到了一个标准间,杜饶、佚辰、肖一靖三人被分到了一个大床房凑合,而冯子叶自然是和姜帷一间。扶着姜帷进房的时候他还在想,当个经理还是不错的,在食宿安排这些事上总有些小特权。
进了房,自己都没好全的冯子叶把姜帷按到床上,就跑前跑后地忙活起来,又是打水弄毛巾又是开窗帘透气,电视机打开,空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