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进公司,然后他才想起自己根本没什么文件要取,他只是想弄清楚他对姜楚的心情。孟小天又走出办公楼,这时天上的雪仍没有停,他身上披着姜楚刚给他穿的外套,姜楚的体温现在和他的融合在了一起,孟小天感到沮丧、迷茫。
孟小天回忆他和姜楚经历过的一切,他发现一切都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小时候认识了一个大哥哥,然后对这个大哥哥心生崇拜,接着大哥哥和他做了一段时间朋友,然后他就离开了,尽管孟小天一直对姜楚很有好感,甚至觉得姜楚是他最怀恋的一个朋友,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他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孟小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激发了自己的心情,他觉得原因应该在姜楚身上,正是那次姜楚在酒吧为他打人拉着他跑以后他才觉得奇怪。姜楚对他很暧昧,孟小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但他搞不清楚姜楚要对他暧昧的原因,也许那只是姜楚无意识的举动呢?孟小天想,也许姜楚只是无意识地再次充当小时候“大哥哥”的角色?他不停地联想起姜楚对他不太一样的证据,然后又自己推翻。可当他走进厨房想倒杯水喝时他不禁愣了,他的心强烈跳动起来,因为就在这里他感觉到姜楚曾经想……孟小天在公司宣布放年假后急匆匆地逃回了s市,他从来没这么想离开n市过。
回家以后他妈妈问他怎么了,感觉他有点郁郁寡欢,孟小天是不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但他也不可能和妈妈说什么,他只问妈妈记不记得以前曾经有个和他玩得很好的朋友叫姜楚,比他大几岁,他从国外回来了,他们碰巧又遇见。孟小天隐约记得妈妈和姜楚的爸爸也是旧相识,果然他的妈妈听到姜楚这个名字愣了愣,然后笑着说记得啊,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帅的男孩。孟小天一听就弯起嘴角:他现在比以前还帅,不过看上去更冷一点!孟小天的妈妈转了转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她点点头说:哦!像他爸爸了!然后又仔细看着孟小天,孟小天疑惑地看着他妈妈,他妈妈摸了摸他的头,接着也没多说什么,去厨房给孟小天盛汤喝了。
孟小天在s市陪妈妈逛街买年货时发现原来他的生活中竟然有不少gay的存在,以前他从不注意这些,在他和妈妈在超市排队付款时就有一对走在他们前面,一个牵着另一个的手,时不时就耳语说笑两句,孟小天看着这一幕睁大了眼睛,可他妈妈却视若无睹,好像那是正常人看不见的世界。
除夕夜这天孟小天发了个短信给姜楚,祝他新年快乐,当然他也没忘记何雯,先和何雯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然后犹豫了很久才给姜楚发的短信。姜楚没回,孟小天到十二点的时候就想睡,他迷迷糊糊地瞪着电视,手机震个不停可就是没有姜楚的信息,两点多的时候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他发现姜楚有给他回一条,很简单三个字:你也是。
年假很快就过完了,孟小天又收拾东西回n市,爸妈再次挽留他,希望他能找机会就来s市上班,毕竟这里是一线城市发展机会多些,孟小天说会考虑考虑,他爸妈每次问他他都这么说,这就是一句安慰老人的话。
孟小天带了好些他妈妈做的吃的回n市,他妈妈以前最不喜欢做家务,随着年纪的增大却越来越贤惠起来,孟小天爱吃她做的酱黄瓜还有辣子鸡丁,她特意给他装了好几罐子。孟小天想起上次姜楚在他家吃饭时也对他妈妈做的腌菜赞不绝口,他决定送点过去给他,顺便再带了几盒s市著名的糕饼,就当给姜楚拜年。
姜楚告诉过孟小天他家的住处,其实孟小天小时候也去过,似乎姜楚家一直没搬,那是在郊区的一栋别墅,环境非常好,房子在当时的孟小天看来超级大,所有设施都特别奢华,现在那块也开辟出来了,开始建新商圈,孟小天坐公车过去,已经有不少人去那边是为了逛街。
孟小天站在铁门外摁门铃,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打电话给姜楚呢,万一他不在家怎么办?事实上除了过年那条短信之外,他们就没再联络过。
“谁?”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传了出来,不是姜楚,孟小天说:“你好,是姜楚家吗?我是姜楚的朋友,我来找他的。”
“等。”男孩简短地回答,然后过了几秒,门开了,孟小天走进去,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院落里,地上摆着许多盆栽,但也许因为是冬天吧,没有一盆花在开,另外还栽种着很多树,有一种孟小天认得,是石榴树……树都被修剪得很好看,孟小天不知道姜楚家是不是有雇人专门来打理院子,尽管他不懂园艺,也觉得这个院子肯定是被用心收拾的。
“是你?”
孟小天刚走上台阶,沉重的木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一张年轻男孩的脸从里面探出来,孟小天吓了一跳,竟然是姜楚的那个情人,姜楚好像说过他叫谈楚杰。他们竟然住在一起!难不成他们已经公开了?孟小天惊讶不已,他的脸色不自觉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