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陈宁殊和司雨晨在凤凰逛了各种故居府邸,吃了当地有名的小吃,最后又跑到酒吧去喝酒。
司雨晨这次没有去梁乐天的酒吧,陈宁殊跟着她上了楼,发现这个酒吧相当的大,但刚一上楼就被服务生拦住,“抱歉,今天我们这包场,不接待散客。”司雨晨只好离开,正要下楼,后面有个人叫住了她,“司雨晨?”
司雨晨回头看着这个女人,似乎是岑颖。
“姐?”
岑颖走过来,和服务生讲了两句,便扭头对二人说,“来吧,一起玩。”
“你这是什么聚会啊?”司雨晨跟着岑颖走到一个卡座里,坐了一圈男男女女,年龄大都二三十岁的样子,不过都穿的很休闲,根本看不出来聚会性质。
“驴友,哎,我都后悔死了,跟着一群直男直女厮混真是不如待在圈子里舒服,”岑颖倒了两杯酒,推到了陈宁殊和司雨晨面前,“你们怎么又来酒吧了,前天晚上没喝够啊?”本来好好的一个问候在最后一句时突然变了味儿,好似两个人那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宁殊赶忙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啤酒,没想到因为太急反倒被呛住了,司雨晨见陈宁殊一阵咳嗽连着身子都有些颤抖,手抬起来抚上了她的后背,轻轻的边拍边顺着陈宁殊的脊椎骨。
过了一阵,陈宁殊好不容易不咳嗽了,一抬头,见坐在卡座拐角的岑颖面带笑意看着自己,一副我了的表情,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和司雨晨清清白白,两人再清楚不过,但是这动作……别说是旁人,就是自己也觉得似乎有点越界了,她直了直背,对司雨晨说,“好了,谢谢。”
司雨晨没瞧见岑颖那充满了八卦的眼神,还细声细语的对陈宁殊说,“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大一口,呛到了吧。”
岑颖嘴里刚喝进一口啤酒,听了这句话,竟想要喷出来,好在她马上忍住了,没想到这一忍,啤酒直接蹿上了咽部,直冲冲进了鼻腔,进了酒的鼻腔又痒又呛,咳嗽了一阵还是不见好转。
这头的司雨晨才发现岑颖也被呛住了,又要伸手顺岑颖的背,岑颖一看司雨晨刚摸过陈宁殊的爪子伸了过来,吓得一闪,躲开了。
司雨晨看到岑颖的反应,疑惑地问,“姐,你咋了?”
岑颖强忍着鼻腔的难受,冲司雨晨摆摆手“没事没事,不小心呛到了。”
司雨晨小声嘟囔着:“怎么感觉你这么嫌弃我呢。”
岑颖光顾着咳嗽,自然没有听到,坐在旁边的陈宁殊却听到了,这句话让司雨晨好不容易成熟的形象一下子又变回了陈宁殊对她的第一感觉——这货绝对是个逗比,还是个大逗比。
卡座里的其他人都在玩骰子,陈宁殊三人在这边喝闷酒显得格格不入,好在其他人和岑颖也不熟,没人过问岑颖带来的人是谁。
驴友的组织者站在麦克风前开始讲话。
岑颖告诉司雨晨,这次活动的行程是张家界,从张家界出来以后,一小部分人回家,而大部分人则来了凤凰,岑颖属于跟风走那一拨,也跟随大队伍到了这里,因为之前听说司雨晨准备来凤凰,所以前天晚上刚到凤凰,她就给司雨晨打了电话,想着也许能见面,没想到二人竟真这么有缘分,在他乡相遇。
不知道过了多久,台上的男人终于讲完话,一副打官腔的样子让陈宁殊很不舒服,明明是驴友,怎么一总结反倒像是单位出游呢?
这时酒吧里的音乐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柔,人们都躁动起来,跳舞的跳舞,拼酒的拼酒。
卡座里,坐在司雨晨对面的女人端着一杯酒朝她们走来。
女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穿着一双恨天高,黑色丝袜紧紧的包裹着纤细的双腿,每走一步她的双腿都紧紧绷着,没有因为运动而产生一点颤动,上身的打底衫领子低的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胸前的那道沟壑,不管有没有挤,看着也绝对是c罩杯的规模,脸上的妆容很浓,粘了假睫毛,眼线很重,艳红的双唇饱满水润,陈宁殊不觉的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个女人轻轻的走过来,在司雨晨面前半米处停下了脚步,低下头俯视着三人,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可目光却只看着司雨晨,她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你是司雨晨吗?”
司雨晨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好好打量了一番,也没能想起这是哪位,“嗯,我是。请问你是?”
“我只是在网上见过你,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本人,真巧。”
司雨晨笑笑,“怪不得我觉得你面生。”
“能和我喝几杯吗?”
司雨晨手一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坐吧,在这里我才是客人。”
这时卡座里只剩下她们四个人。
女人笑着举起玻璃杯,“本人比照片还要帅上两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