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司雨晨的下唇首先触碰到了这抹温软,接着是上唇,一丝丝一点点的侵蚀着她的唇瓣,司雨晨只觉得这触感令她本就昏沉的脑袋越发的不想要清醒过来,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细细感受这难得的温柔。

意料之外的,22岁的司雨晨的是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悸动,这悸动显然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接吻,无论是和初恋女友还是和张言,都有着明显的区别。如果说和这两位的吻像是在看海潮,那么和身下这人的吻则像是在看日出。

海潮有涨有落,一阵阵的浪花袭来或离去都是那么的规律,不论是涨潮时的汹涌澎湃还是退潮时的低吟浅唱,都让人觉得是一种美的享受,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美的享受是有着惊人的相似的。

那么眼下的日出呢?如果你看过日出,你就一定会知道,每一天的日出都是那么的惊艳。当你站在黄山之巅,你感受着四处吹来的寒风,山间一片静谧,天空出奇的安详,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颗浅黄色的蛋黄,仔细看这蛋黄,还有些许的凹凸不平的纹路,人们叫它“月亮”。但是当天空渐渐从深蓝变为浅蓝,月亮慢慢的暗下去,你会发现一个跳动的红点,它一点一点蹦跶着,慢慢往上蹿着,不知不觉中圆点就从半山腰爬上了山顶,它的形状开始变大,色度也在变低,穿过厚厚的云层,它也许会消失一段时间,但不久它就又出现在了你的视野范围内,这时它已经是金黄色,比刚才大了至少三倍,由它散发出来的光芒穿过云层,直射到你的面前。如果是阴天,也许你根本看不到跳动的红点,只能看到它穿过云层完全升起来的样子。那么如果是有云海的日子里呢?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晴天不过一百天而已,有云海的日子更不足三十天,它会让所有的云做它升起的见证者,它要它的光芒照耀四方,照耀整个天空和大地,无论是山巅还是云雾,此时都只是为衬托它的美丽而存在的绿叶罢了。

和身下的人接吻,就是这种日出般的惊艳。

司雨晨已经不能自已,这感觉太过奇妙,22年以来,心里的最深处头一次有了这般触动,她想要更深入一点,毕竟这感觉太令人不能自持。

身下人的梦境还在持续着,安静的脸缓缓地贴过来,陈宁殊轻轻的闭上了双眼,想要享受清晨的接吻。

四周的冷风还在狂乱的躁动着,连续几日的大雪将空气中的灰尘全部一扫而空,太阳懒懒的出现在东方,强烈的阳光也难以抵挡零下的寒冷。路旁光秃秃的枝干上落着厚重的雪,和路上白皑皑的一片搭配得很舒服,冷风吹过,枝干上积压着的雪还会掉落一些。寒冬里清晨的校园人烟稀少,图书馆前只有陈宁殊和安静两个人在接吻。

当安静已经挨到了陈宁殊的嘴唇,陈宁殊不觉得低吟着:“静……”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更深入一点,在有意识的状况下,这是第一次和女人接吻,女人的吻是那么的沁人心脾,令陈宁殊流连忘返,不想再错过眼前的良人。

司雨晨还沉浸在日出般的轻吻中,这次的张言给了她全新的感觉,当那声“静”传入耳中,司雨晨轰的惊醒,额头上竟然在一刹那渗出一层冷汗,她的双臂撑起身子,低头端详着身下这个女人,不是张言,不是初恋,是陈宁殊,是这个仅仅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鼻尖上的汗液似乎变得更多,能从内眼角中看出有汗水要从鼻尖滴下,她噌的一下起身,转身做到了床边,床上的陈宁殊还在睡梦中,司雨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左手撑着床,回过头看着陈宁殊,右手抬起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马上要滴下的汗,没关严的窗户吹进夜里的风,脸上一阵凉意,而这凉意也直接吹进了她的心里。

原来刚才那奇妙的吻竟是陈宁殊带来的。

只一瞬间,司雨晨的心中翻涌出万千种情绪,有失落,有失意,有庆幸,有愉悦,有不安,更多的是挣扎。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下的沱江倒映着酒吧五彩斑斓的光亮,夜晚的沱江没有白日里那种安静,而是处处透出一股骚/动,这种莫名其妙的骚/动也带动着她的思绪。

和张言相恋三年,都从没有过的感觉,在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的身上出现,这不能算是一种惊喜,更多的是一种嘲讽。

从前一直信誓旦旦想要守护一生的爱人竟只是人生中的过客,而以为只是一段回忆的旅途中遇到的过客是你要为其奉献一生的爱人,这感觉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司雨晨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不算纯情,但是却绝对忠贞,可是眼前这次心动,太出乎意料,对于它的到来自己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一见钟情不是自己信仰的爱情观,长久以来都是被自己嗤之以鼻的,戴着“自恋”的帽子的单相思。

和陈宁殊这次无意中的接吻让司雨晨开始怀疑自己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难道仅凭一个让她悸动到无以言表的吻就能代表自己的真爱就是这个女人?这个结论得出的太早,也太冲动,若时间是检验爱情的唯一方法,那么教给时间也未尝不可,

现在是午夜时分,睡觉的时间,可是眼下,她却丝毫没有了睡意,只因这个莫名其妙的瞬间的吻。

司雨晨选择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她拿出要穿的干净衣服,蹑手蹑脚的进了卫生间。

陈宁殊的这一夜睡得异常的好,也许是昨夜一宿没睡,亦或是喝了酒的缘故,如果没有那个迷迷蒙蒙的梦境里的讨厌的吻,这次的睡眠质量可以打一个漂亮的满分。

她揉揉眼睛,环顾四周,不是自己的房间,一阵惊讶之后她猛地清醒过来,难道又发生了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低头看看身上,衣服完整的穿在身上,那么这又是谁的床?

她跳下床,旋门而出,自己的房间就在隔壁,原来是司雨晨。

洗漱完毕后也没看见司雨晨的影子,披了件开衫,下楼看看清晨的凤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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