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肩:“所以呢?宁氏有钱有权来原谅……或者说,被原谅。我听说宁氏的二小姐从那之后就出了国,最近才回到家里来。”
我回想了一下那个行为举止有点奇怪的宁二小姐:“她应该正在经历对熟悉家庭的不适应……我发现她对自己家里的心理医生很有敌意。”
楚云深挑了挑眉:“家里的心理医生?”
我点点头:“似乎姓沈,看起来和君二气场很像。”
“和君二很像?”楚云深明显地不相信:“能和那家伙同样味道的,离杀人犯肯定不太远。”
我忽然起了兴致:“说起来……你闻到的君二,是什么味道?”
楚云深好像很惊讶我这么问,不过确实,我很少直截了当地问她某一个人是什么味道,我一般倾向于问她的感觉。
当然,这也是君二通过白三给我的温和建议。
“君二闻起来么……像河豚。”
……河豚……不是剧毒么?
“河豚很好吃,鲜美可口,可要是忽略了她与生俱来的毒性,绝对会是致命的。”楚云深说:“白三就是一锅最浓郁的炖煮牛小排,美味可口,但是要好好消化,得有个强劲的消化系统。我光是闻着就有点腻了。”
我想了想河豚和牛小排的味道,顿时就饿了。
“饿了?”楚云深促狭地还来问我:“要不要吃点夜宵?”
我冲她翻个白眼。
“糟。”楚云深忽然翻身坐了起来:“今天下雪了,林间仓库的顶棚还没有修好,得去想个办法弄好它。否则要不了明天早上,仓库里就会满是水了。”
林间仓库在我们常去的河边,里边保存了我们钓鱼时候的器械和一些工具,进了水着实不妙。我当即也起身,自告奋勇地要去帮忙。
外边的雪已经格外大了,楚云深和我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到达仓库,打开门一看,里边已经是一堆雪了。
“啊你把雪扫出去,我去找个塑料布烂板子什么的钉上去。”楚云深边说边做,从雪堆里扒出一只木箱,拆下箱盖来,出门爬屋顶去了。我则是找了笤帚,把皑皑白雪赶出仓库去。
等打扫修理结束,已经挺晚了。楚云深用仓库里的东西给我们俩煮了咖啡,说是干脆在这里赏会雪。
咖啡很热,很香。我们俩抱着咖啡杯边走边啜饮,在有足够多的雪落在里边之前喝干净了它们。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
我所熟悉的湍急的河流,现在已经冻上,冰面上堆了满层皑皑。
“哇。”我没有掩饰我的惊讶,扑倒河边,用手抓起一把河面上的雪。
接着我就起了促狭心思,草草捏了个雪球,转身砸给楚云深。
“!”楚云深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居然!”
我眨眨眼:“怎么了?”
楚云深咬牙切齿,然而最终是没有报复我:“算了,免得你回去再洗一次头便让你一次。”
我当何以为报?
我扑过去吻了她。
这是我们有过的最热烈的一个吻,大概是因为终于是我在主动地占有她。雪透过帽子的缝隙落进脖颈,多么冷,然而我还是觉得燥热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