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说呢。
徐梨海说,“闹钟太招人喜欢了。”
钟四季想了想,的确是这样的,闹钟是只可爱的狗,是通人性的狗,他在心里认同。他刚要开口,徐梨海便说,“骆溪友选的狗真好。”
讲狗就讲狗,夸人做什么。
钟四季有一点点小不开心,他没讲出来,在心里嘀咕,好什么好,我也可以选到闹钟这只好狗,谁叫你不带上我了,还夸人家,我连展现自我的机会都没有。
嘀咕得不太过瘾,他心里的声音又来了一句,骆溪友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太讨厌了。
徐梨海见钟四季没什么反应,面色不佳,他又问一句,“是吧。”
什么是吧,是讲狗还是讲人。
笑得这么开心,钟四季觉得徐梨海的笑容变得刺眼,不想让徐梨海笑了。
徐梨海把手一伸,要触碰到了,要触碰到了,钟四季在心里默念,他知道徐梨海要碰他了。
徐梨海握上钟四季的手腕,就着钟四季的方向起身,钟四季心里漫山遍野长出鲜花,慢半拍说道,“是是是,老婆说什么都说对的。”
看钟四季呆呆愣愣的样子,徐梨海不太理解,顺口说一句,“什么鬼。”
“没鬼没鬼。”钟四季说了奇奇怪怪的话,“这个房子很安全。放心。”“说什么呢你。”徐梨海觉得钟四季有点反常,说这种话出来,还叫他放心,他头皮有点发麻,细思极恐,不敢乱想,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离我远点。”
“不要。想贴着你。”钟四季挽着徐梨海的手臂,很黏人,这是前所未有的,太像女生了,不会是……女鬼上身了吧,一旦把这个可怕情节代入,他不可控制的幻想,想得很可怕。
想得荒谬,想得超脱。
他越看钟四季,越有那诡异的感觉。
“别贴着我,走开啊。”徐梨海加重语气。
“不要。”
“走开——”徐梨海用力推着钟四季,现在这种感觉,像他原本是一只竹节虫,结果被毛毛虫爬到身上了,他害怕的挣扎,毛毛虫却俞加贴合,不停在他身上蠕动。
“不要。”钟四季和徐梨海拉拉扯扯。徐梨海害怕的感觉没有,他有点想骂人,但他不想说点什么,于是他尝试冷静下来,镇定的说,“你再不松手,我今晚就不吃晚饭了。你自己吃吧!”
钟四季一听,这哪能行,麻溜松手,有点留恋道,“一定要松手的话,我松手好了。”他慢吞吞的松手。
徐梨海看钟四季面色红润,反应过来了,他是有体温的,再看看地上若隐若现的影子,无疑这是个人,他再看钟四季一眼,好嘛,这就是他老公,没有被鬼上身,是他自己多想闹出来的乌龙。
“去厨房。”徐梨海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钟四季,徐梨海默默对自己无语,正常的场景还能想得怎么这么离谱。他都想敲敲自己的脑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