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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客气了,多谢父亲。
既然沈崇要送,沈青黎就挑了件值钱的。
她把博古架上的宝贝都看了个遍,也没发现机关。
萧宴玄说得没错,沈崇城府太深,想要找出密室,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她并不气馁,一一排除过去,最后来到了书架前。
书架很大,足足有一面墙,有不少孤本古籍。
这一次,沈青黎是真的看入迷了。
她回头问沈崇:父亲这里这么多书,我能挑几本回去打发下时间吗?
沈崇点头。
沈青黎展眉一笑,一本一本看下来,挑了两本感兴趣的,等要拿第三本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
那是一本地理志,讲述了临州的风土人情。
临州离长安城并不远,是周边的一个州府,之前,景昭还去了一趟临州推广筒车,得到百姓的盛赞。
沈崇看到那本地理志,眼底情绪难辨,问道:对临州有兴趣?
沈青黎神色自然,一边翻着地理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之前回来经过临州,在临州城住了一晚,城里可真热闹,很难想象,那样繁华的地方,曾经饿殍遍野,可见,如今的府尹是个好官。
沈青黎说的是,原主被接回沈家,一路上的见闻,她不着痕迹地提起十几年前的赈灾贪污案,沈崇的脸色果然有了变化,虽然很细微,但沈青黎还是捕捉到了。
沈崇讳莫如深地说道:那是先帝时的事情,日后在外,莫要再提起。
林侍郎可真是胆大包天,那么多条人命,他夜里怎么能睡得安稳?也不怕有冤魂索命,听说,枉死的人,怨气都很重......
子不语乱力怪神,沈崇的脸色陡然变得冷沉,敲打她道,当知道祸从口出。
沈青黎敛了神色,从善如流道:女儿知错了。
我累了,你回去吧。
女儿告退。
沈青黎福了福身,心中一片冷笑。
不过是稍微提起,沈崇就如此大的反应。
以他不折手段的行事作风,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几,自然不是心里有鬼,夜里难安。
应该是有更忌讳的东西。
沈青黎想着沈崇刚才的神色,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恼羞成怒。
她最后那句话,细细琢磨,并不诛心。
沈崇到底在忌惮什么?
可惜,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夜里,萧宴玄又翻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