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起身走出了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明明是他先故意气他的,是他先和自己闹的。傅时宴的倒打一耙,还嫌弃自己无理取闹,气的阮眼尾都红了,暗地里偷偷磨牙,心底里琢磨着要不要把这可恶的男人再睡一遍,才能让他闭上嘴,不要这么恶劣。
傅时宴哭的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
许孝令望着江州高大的城门,城墙外面的墙皮有一些脱落,似乎向行人述说它悠悠历史,乌黑的城门已经矗立在这里几百年,守护江州百姓。
许孝令的人马在清晨时就到了江州,拿出圣旨和通行文碟时,江州的守城士兵拒绝接下圣旨,关上城门,不放京城的将士进城。
“你们是要造反吗?”一个副将对着高高城墙的士兵大吼道,他有一肚子火气和脏话,碍于自己旁边的文官上司,不好发作出来。
大门依旧丝毫不动,那些尸位素裹的士兵装聋作哑,一副我自屹然不动你奈我何的态度。
这样的态度,把所有劳碌赶路而来的将士都激怒了,但许孝令依旧捻着他不长不短的胡须,端的是八风不动胜券在握,并没有显露出他的情绪。
在柳云箔他们离开大部队的晚上,柳云箔就和许孝令分析江州可能做出来的反应。
至于这封锁城门,拒接圣旨,实在是下下策。柳云箔现在应该已经潜入江州,他们刚才已经发射了一个信号烟,柳云箔若是看到,就定会和他们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所以他此时倒是不急,等着柳云箔的好消息。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城门“吱吱喳喳”的被人打开,里面的守门士兵慌慌张张从城里跑出来,把拦路的路障移走。
副将见此前后态度变化,大吃一惊,抓住许大人的衣袖,成惶成恐道:“他们这是做什么,唱的是空城计那一出?还是请君入瓮?”
许孝令笑了一下,浑浊的眼珠子盯着江州城墙上镌刻的“江州”俩字,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依旧捻着胡须,越显得整个人高深莫测:“非也。”又淡淡道,“是傅大人和我们的里应外合。”
副将听了大笑道:“那些孙子,早知道就该识时务,早点放我们进来。”
众人骑马阔气走了进去,城门里面的大道上果然站着林宏章和林宏章的手下。
道路两边稀稀疏疏站了一些普通百姓,热烈欢迎许孝令他们。许孝令看到傅时宴他们一群人站在东南角,林宏章的一举一动就在傅时宴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