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他去玉龙酒馆吃水晶包子,也遵循阮的意思买了糖人,也走过他和傅时宴一起穿过的街道。
是不一样的,这些和傅时宴带他一起时是不一样的感觉。
阮心里渐渐清晰明白。
阮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他想和傅时宴一起,和去哪里看什么的东西无关。
傅时宴说错了,无论看过多少风景,他还是想和傅时宴一起。
这些曾经见过的东西,没见过的东西,和傅时宴比起来,都变无关紧要了。
卫籍看见护城河远处有一条大型的花船,上面歌舞笙箫,热闹非凡,便想带阮也上去坐坐。
卫籍带阮穿过一条街往里走,在一个小巷子里迎面撞上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见卫籍眼睛就亮了起来,伸手虚拦住卫籍,笑靥如花地福身道:“奴家见过二殿下,二殿下万福金安。”
那女人大约三四十岁,笑时眼角有些细纹,半老徐娘,风姿犹在,暗香浮动盈袖。如云的墨发松松垮垮绾着,眉眼间透露出几丝慵懒和随性,媚眼如丝。
卫籍停步,把那女人扶起:“银桑姐。”
那位唤银桑的女子点头笑道:“前些天殿下送了一些药给阿僢,阿僢托奴家向殿下道谢。可惜殿下好久没来了,就一直没机会说。”
卫籍道:“那方僢病好了没?”
银桑笑了笑:“殿下送的是上好的药,自然是好了,殿下可要上去见见阿僢?”
卫籍踟躇了一下:“这……”
银桑温柔又解人意道:“殿下从这后门近来,不会被人撞见的。”
“不是这缘由……算了,还是上去看看吧。”卫籍最终带阮踏进了后院,把自己的几个侍卫丢在后门守着。
穿过一件件晾晒的彩衣,一重重颜色艳丽的花盏,被银桑领进了一个房间,看装扮像是少女闺房,里面香气扑鼻。
里面已有一少女在抚琴,穿着淡紫色的烟纱裙,披散着长发,低眉顺眼。
银桑道:“小霏,来见过官人。”因为二皇子嘱咐了别声张他身份不,要是这事不小心传到他父皇那,未免又是一顿打,所以银桑只称二皇子为官人,不点身份。
那位唤小霏的姑娘走过来福身:“见过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