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也开怀了不少,认识景忠的人都是他这段日子变化很大,但是更有人情味了,不再是那个冷着脸的将军了。
“你小时候啊,比景凌调皮多了。”冯氏打趣这景辰,“那时候明明身子骨不好,还要学人家爬树,你不知道,那时候娘看着你爬上那树,这心啊,是随着那颤动的树干一颤一颤的,就怕你出事。”
“咱们家那会儿有树吗?”景辰特别意外地看着冯氏。他怎么记得在京城那边的宅子,虽然植物不少,但是确实缺少能让他爬上去的大树?
“怎么没有。”冯氏嗔怪地看着他,“那年你爬上去,没站稳掉了下来,幸好你爹回来接住了你,可是你自己被吓得哭了起来,他舍不得骂你,就把下令把府里面的树全部砍掉了。”
景辰惊讶地看了景忠一眼,按照景忠以前的习惯,即使他小小年纪,可是不管不顾爬上树,也是该好好被骂一顿的。
可是他没想到……
他们都说兄长和母亲宠他,就连父亲有时候对他也是心软的,可是他没想到,原来他爹也是这般……
“这些陈年往事,说出来做甚!”景忠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看向冯氏。
冯氏捂着嘴轻笑,没说话。
景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我这么多年没学会爬树,是因为爹断了我学习的路径啊。”
“臭小子。”景忠骂了一句,知道景辰这是在转移话题给他台阶下,也没有说什么,但是眼底的笑意却也是越来越浓。
景辰笑嘻嘻地夹起一个饺子,这年夜饭可是要一直持续到午夜的,所以也就没有说一定要等到长辈动筷他们才能动筷子。
景辰沾了醋,咬了一口,然后顿了一下,往碟子里面吐出一枚铜钱。
景辰乐了:“果然我决定经商是对的,看看,这一下子就啃出一枚铜钱,这不就是上天暗示我说我今年要是决定从商,那么就让我发财吗!”
“就你这孩子理由特别多。”冯氏笑骂了一句,不过她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既然你说道要去经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枫临?”
“开了春再去,”景辰说,“我怕冷。”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对了,娘。”景学插了一句,“我和大哥都商量过了,想问问你和爹的意见,若是迁往枫临,你和爹愿意吗?”
唐氏有些惊讶地看向景峰,景峰冲着她点点头。
唐氏自然是欣喜的,她原本就是枫临人,嫁给景峰之后才来了漠源,哪怕出嫁的女子不宜与娘家来往频繁,但是若是回了枫临,她娘家人要是来探望她也算是方便一些,不说经常见面,至少拜访的时候不算是困难,若是在这漠源,这辈子见不到都是有可能的。
冯氏有些意外,她下意识地看向景忠。
这迁往他国不像是普通的搬迁,这种事情,还是景忠这一家之主才能下决定。
“迁往枫临?”景忠下意识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