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盆脏水从楼上浇了下来,从头到脚,把白依依浇了个透。
“你大爷,你特么给我滚下来。”白依依抬头破口大骂,心道哪个缺德的又要在这里声张正义?
可是她骂了半天,却看窗户那儿没人。
心中暗道倒霉,被人泼了脏水还遇见个没胆子承认的货。抬腿要走,却见那门口走出来一个人,细瞧才发觉是陈子言。
“王妃娘娘,实在对不住,刚才没瞧见楼下有您在,一时失手,让您受惊了。我这特意跑下来取了干布巾,您擦擦吧。”陈子言一脸愧疚,止不住地点头哈腰,让依依一时间不好意思再怪罪他什么。
“算了,没事儿。你下次别站在楼上往下泼脏水,这要是泼到个脾气大的,岁数大的,还能让你消停了?”依依拿那毛巾在脸上使劲儿蹭了一把,发现擦不干净。
于是作罢,决定一会回王府里洗个澡。
“王妃教训的是,下次子言一定注意,绝对不再做这种错事。王妃怎么独自在街上,三王爷没陪同您一块来吗?”陈子言朝着四处望了一圈,没看到苏晟的影踪。
依依看陈子言的表情觉得奇怪,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父亲入狱的消息吗?为什么一脸镇定,似乎没听到过一样?
如果他知道的话,要不然应该躲得自己远远的,要不然则是对自己表示慰问同情,现在这算什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没听说我家出事儿了吗?”依依挑眉询问陈子言道。
陈子言拽着袖子犹豫道:“出事儿?子言愚钝,还请王妃娘娘言明。”
“我爹昨日入狱了,以叛国之名。你不知道?”说这话时,白依依一点没顾忌,反正满大街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告示贴的满天飞,谁现在不认识她啊。
“啊?竟然还有这等事?子言不知。但子言相信,白将军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蒙受了不白之冤。”陈子言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那表情严肃得好像真正被关进死牢的人不是白将军,而是他的父亲一样。
依依觉得这事儿似乎不大对劲,据她所知,陈子言跟自己的爹没见过几面,更谈不上熟识。现如今她爹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陈子言凭什么开口就说相信她父亲是被冤枉的?
关她爹进死牢的人是当朝皇上,现在开口说她爹是冤枉的,就代表着跟皇上作对,这是要送命的罪名。
陈子言有这么仗义?她不信。
“王妃娘娘,那您可想过用什么样的办法找出陷害白将军的贼人吗?”陈子言忽而开口这样询问道。
依依忽然一捂肚子,表情痛苦道:“完蛋了,我月事来了,不能跟你说了,我得赶回去换衣裳。”
陈子言脸上的表情一滞,嘴唇动动吐不出半个字来。
依依捂着肚子飞奔了半条街,从醉红楼到私宅的路她是记得的,从私宅到王府的路她也认识。
虽说这醉红楼到王府之间可能有近道,可为了避免出错,也防止问路的时候被人故意乱指路,她还是选择了这个虽然笨,却最为稳妥的方式。
先跑到私宅。再从私宅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