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子?”舒夜舟眉头一凝。
“严三毛跑路之前,把你抵给我了。”
“不可能。”舒夜舟一惊,断然否认:“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不信你来看。”
槟爷扬着手中的条子。
“给我看看。”
“不是我想赖帐,是你想搞鬼。”舒夜舟迎着他的眼光:“我早听说槟爷手下有模仿笔迹的高手,经常坑人,还以为是假的呢,原来是真的。”
“那难说哦。”槟爷嘿嘿笑:“当时追债的人多,他急于跑路去大马,别人不借钱,只我肯借,而他当时惟一能抵押的,就只有你了。”
阳顶天看得清楚,眼晴霍一下瞪了起来。
“居然把自己老婆抵给别人,他还是人不是?”
“你是想赖帐?”槟爷脸一沉。
“这是假的。”舒夜舟却不象阳顶天那么动怒,反而冷笑一声。
舒夜舟凑过去,阳顶天也跟着过去看了一眼,那条子上写着:今向槟爷借款一亿比索,以妻子舒夜舟抵押,若七月一号前不能偿还,则妻子舒夜舟归槟爷所有。
一直以来,阳顶天对严三毛的映象,虽然说不上太好,但也不是太坏,但这会儿看了这张条子,他可真就有些鄙视他了。
她说着,脸上的冷笑更浓:“三毛是我丈夫,他写我的名字,那个舟,中间不是写两点,而是弯弯的一条弧,就好象水波纹一样,这象征着舟行水上,这一点,你那师爷不知道吧?真要进警局请笔迹专家判读,我拿出我丈夫以前给我写的情书,一对比就清清楚楚。”
“这本来就是真的,严三毛亲手写的。”槟爷扬了扬条子:“即便进了警局,请笔迹专家来判读,也绝对不会说是假的。”
她得意的笑声,让槟爷有些发愣,看看舒夜舟,又看看手中的条子,竟是无话可驳。
“不可能。”舒夜舟断然摇头:“我家三毛不是新手,他要跑路,有得是办法,无论如何,他都用不着抵押我来借钱,他也不可能抵押我来借钱。”
槟爷却不肯给她:“你看看就行了。”
下面是署名:严三毛。
舒夜舟伸手要拿过来。
她说得斩钉截铁,槟爷一时间竟是无话可说,而阳顶天则是心中感慨。
上一次他就知道,虽然舒夜舟跟他出轨,但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始终是严三毛,今天,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怎么样,看清了没有?”槟爷得意的问,眼光却向舒夜舟衣领里溜,就如一只偷进人家里的小老鼠。
“而最关健的一点是。”舒夜舟说着,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你手下的师父模仿笔迹虽然厉害,但他也只能模仿笔迹,却不知道被模仿的人的书写习惯,尤其是一些特定对象,例如我。”
“哼。”舒夜舟哼了一声:“我说假的,有两个理由,一,我家三毛虽然是个烂赌鬼,但无论如何,他不会把我抵押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