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冯冰儿这些女人打交道,稍稍一个不好,就要给坑啊。
谭冰看他脸上神情变幻,道:“你在想什么?”
奇怪,她不趁揭开他真面目之际,训斥或者至少讽剌他几句,却在问他心里想什么?
女人都这么奇怪的吗?
不过想一想,谭冰能做到周城酒水饮料第一大批发商,虽然借了一点家人的势,但头脑手腕肯定也是不会差的,即然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而他又打了她心爱的男人并让她在柳岩面前失分,她的报复,显然不止是骂他两句不要脸那么简单。
“我听说。”阳顶天举了举杯子:“那些最好的咖啡,是从动物的粪便里找出来的,我就在想,我这杯咖啡,出自哪一种动物的粪便,是公的,还是母的?”
谭冰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笑,也没有觉得恶心什么的,看了他一会儿,又低头喝了一口。
这会儿的她,冷静得有些可怕,与上午那个泪眼蒙蒙伤心欲绝的女人,完全是两个人。
“我可以把单签给你。”
好一会儿,谭冰开口:“一个亿,而且,不要求你做户外广告。”
有这种好事?
阳顶天讶然。
他把杯子放下,实在不好喝,索性不喝了,看着谭冰:“你有什么要求?”
“陪我出趟海?”
“啊?”
谭冰这个要求,让阳顶天眼珠子一下子瞪了起来。
南月衫要求他陪她出海,是要在海天空阔无人看见的地方,尽情的偷欢。
可谭冰也要求他陪她出海,是为的什么?
阳顶天绝不会自恋到认为,谭冰也想跟他去海上偷情,让他把她按在船舷的栏杆上,弄得尖叫。
“你不要认为我是在算计你。”谭冰似乎明白他心中的疑惑,解释了一句,然后看着窗外,好一会儿,她才道:“我心中不痛快,想去公海的赌船上,痛痛快快的赌一场,你功夫不错,大师兄也接不下你一招,所以,我想请你做我的保镖。”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着阳顶天,眼光中有一丝狂热:“我要去豪赌一场,你只要保护我安安全全的回来,我就把单子签给你。”
阳顶天本来是有些怀疑的,但看到谭冰眼中这狂热,他信了。
同时也理解了,谭冰是情伤无药,所以去豪赌,释放自己。
“好。”
他稍一犹豫,点头答应下来。
“明天一早出发。”
见他答应,谭冰眼中的火焰更汪,鼻翼都轻轻翕张了一下。
就仿佛一个瘾君子,在期待着一场盛宴。
但阳顶天心中,却突然对她生出一点同情。
情伤的女人,无药可治。
豪赌就能治吗?
第二天,阳顶天跟谭冰上了飞机,直飞澳门。
谭冰外面是一件绿色的风衣,里面是一条素色裙边带花的衣要长,露出点缀着小黄花的细边,简单的搭配,却给她穿出了一种极为淑女的感觉。
可除了阳顶天,没人知道,这个看上去明媚动人的淑女,是要去海上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