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啊,今天这局,你真得来。”邢裕在电话一头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之前找你你不来就算了,我十八岁生日趴梯你还能不来?”
“我……”许尘是真的不喜欢和一群陌生人聚会。
“好吧。”他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
“尘儿,这几位都是我哥们儿,你可别社恐啊。”
许尘被邢裕拍拍肩膀固定在原地,无处可逃地跟邢裕的朋友们面面相觑,许尘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点头向他们问好。
“你们好,哈哈……”
终于煎熬着度过了社交环节,许尘跟着浩浩荡荡的邢裕等人步入了一家会所。
“客五,接一,要宋意。”邢裕说了一句类似暗号的东西,许尘只听懂了“客五”,是指五个客人。
其他的……什么接一、要送一,是指接了一份礼就要回送一份的意思吗?还是买一送一?
前台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后,递给邢裕一张卡,邢裕接过卡,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熟练穿梭。
“今天裕哥十八岁生日,叫兄弟们来有啥活动啊?”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邢裕轻笑了一声,仍在向前迈步。
许尘懒得去猜字谜,边参观装修风格边跟上他们。
“大家先坐着。”邢裕打开房间门,“我喊的人待会儿就来。”
许尘进门就找了个角落坐下,默默掏出手机低头捅咕起来。
“唉,”邢裕凑到他身边,轻轻用肩膀怼了他一下,“怎么还玩上手机了,一会派对就开始了。”
“哦……”许尘只能撒开了手机救星伸出的稻草,呆呆地坐在原地。
“咚咚”的敲门声夹杂慌张与寒冷,一个男孩探着头推门进来。
“先生们好,我是宋意……”男孩支着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标准的职业笑容缓缓向人群鞠躬。
许尘疑惑地望着男孩——他看出了男孩微乎其微的颤抖。
邢裕要他干什么?陪酒?
他一个,陪五个人?
“嗯,过来吧。”邢裕招招手,男孩便靠近了人群周围。
“裕哥,这是要……”一个青年挑眉奸笑地问起邢裕,似乎完全t到了今晚的活动。
“嗯哼,今天带你们开荤。”邢裕笑着抬手替面前垂头专注调整呼吸的男孩理了理衬衫衣领,男孩因为没有防备,被拉力向前踉跄了一下,很快又稳住身形重新垂下头。
许尘看着男孩微微攥紧又不停用拇指扣弄手心的拳头有些发懵。
开……荤?
原来不是陪酒。
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啊?
该死,,,这都是些什么荒谬的东西。
“这么牛逼啊裕哥!哥们儿头一回见这种男人来买屁股呢。”
“看着一点都不骚啊,也没有奶子和逼,能好玩儿?”
“那就是你们不识货了。”邢裕握着男孩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腿边,“每次操的时候跟雏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强奸的良家妇男呢。”
男孩在坐下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重新支撑起笑容:“邢先生说笑了,宋意只是一个自甘堕落的男妓罢了。”边说边用自认为妩媚的眼神环视一圈人群,最后将目光落回了邢裕身上。
许尘一直在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始终观察着男孩的反应。
在与男孩短暂的目光对视间,他心脏好像停了一拍。
自甘堕落吗?
看着不像。
那或许是,他演技太好了?
“今晚把我们几个舒服,给你小费啊。”邢裕隔着白色衬衣调情似的捏了下宋意的乳头。
宋意被捏得身体颤了颤,没有反抗,随后加大了笑容,漏出只有一边的小虎牙:“就算没有小费,宋意也会好好服务的。”
邢裕含了口酒掰起宋意的下巴,直接贴上他的双唇,用舌头和唾液掺着酒水肆意入侵。
宋意也不像第一次被邢裕刁难那样呆滞,微微张开唇吮吸着邢裕入侵进来的舌头,汲取到的酒水也在换气的间隙被宋意混着二人的唾液咽进胃里。
些许酒水落在衬衫上被湿润变得透明。
乳头在近乎透明的布料下挺立,支出两点,若隐若现地随着宋意的身形晃动。
邢裕边吻边把手伸进了宋意的衣衫,狠狠揉捏起他的乳头。
“嗯……”宋意被吻得缺氧,此时又被挑弄着乳头,不自觉地发出喘息的鼻音。
邢裕的那三个朋友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性趣,纷纷往正在交流唾液的二人靠近。
许尘只觉得荒谬和瘆人。
什么啊?他们四个人……
和一个看起来根本就是个未成年的男孩?
宋意被捏得乳头吃痛,抬起手隔着布料摸往邢裕作恶的双指,缺氧逼得脸色微红的他喘息着起伏胸膛,余光瞥见周围三人已经围上来虎视眈眈地审视上他的身体,宋意手有些发凉。
邢裕抽出手,示意朋友们脱下宋意的衣服,他们立即扑上了这只任人宰割的猎物,扒光衣服的间隙还抽出精力揩着捻搓了几把乳头。
“啊!”他们捻弄的力度远远超过了情趣的范围,已经算得上是掐拧了,宋意忍不住痛叫出声。
乖乖供他们肆意剥夺后便放下双臂,试图遮盖住遍布满身的齿痕和红淤。
“什么嘛,居然被啃成这样了。”其中一人有些嫌弃。
“你小子要求还挺多,裕哥请我们开荤你还挑肥拣瘦的?要我看,这小孩应该挺好操的。”
“别废话,不想玩就滚。”邢裕嫌吵,皱眉让他们闭嘴——上面的齿痕,有几个是他亲自上嘴啃的。
“对不起,”宋意听后默默垂眼扫了一圈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沉声道,“宋意恶心到先生们了。”
“快脱了他裤子吧裕哥,真他妈兴奋啊。”
“……”邢裕脑海中浮现短暂空白,片刻便回过神来,“你们扒吧,正好,来体验一下强奸他的感觉。”
三人二话不说便扑上去伸出作恶的手扒下了男孩的裤子,却更加兴奋地愣在那里。
没想到,这淫荡的男妓根本没穿内裤,外裤半脱半挂地褪到光滑娇嫩的两瓣屁股处,前面露出垂头丧气的阴茎,若是再脱下些往后探索,便看得见涨得圆润的睾丸、平坦却微微隆起的会阴和因为紧张而没有规律可怜抽缩着的后穴。
这些肉色一齐赤裸裸地暴露在了这群双眸狰狞放光的禽兽面前,连着构成了一遭名为罪孽的泉源。
“真他妈骚啊,内裤都不穿,是不是等着哥哥们操爽你呢,嗯?”这人捏了把宋意的一侧睾丸,把宋意捏得面色扭曲了一瞬,恢复正常时眼睛居然有些泛红。
“诶,别胡说,人家可是‘良~家~妇~男’,怎么会只光着腚,挺着两颗奶头就晃着屁股出门找人操呢?”另一人围着宋意后穴的褶皱打圈,时不时会因为不小心而把当做按摩棒的手指往里抽送几寸。
宋意被抚弄得下意识抿唇,呆呆地垂眸来回扫视这几只恶魔般的手,听着这些有意识的奚落,眸子更加涨红。
“我妈要是知道我来这种地方,操得还是男人,不得扒掉我一层皮啊?”剩下那人边套弄宋意的阴茎边分神犹豫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诶我说,你妈知不知道你来着卖屁股啊?还一下接这么多人。”
旁边两人听了却哄然大笑起来,“卧槽大哥,你能不能好好享受啊,别他妈惦记你那点儿家长里短了。”
“你看,我们的小男妓都遗憾落泪了。”说话这人瞟了一眼宋意似乎将要蓄不住落泪眼睛,又略感乏味地把目光落回了对于他们来说更加精彩的下半身,阴茎因为欲望的逼迫已经稀稀拉拉往外淌着淫水。
大概是马眼替代了双眸,淫液替代了泪水,两处泪液已然成为了他们理所应当的兴奋剂,催动即将破土而出击破道德底线的欲望之毒,肆意地疯狂生长,汇变成一柱柱长着触手的可怖藤蔓,蓄意蠕动着收紧,裹挟,孜孜不倦勒索起几乎要被兽欲碾碎的可怜血肉,仿佛在告诫痴心妄想重活的他——你此生唯一的价值,便是如此。
宋意隐忍着该死的任意滋生的欲望,眼前却被动浮现出妈妈听见九千万赔金后崩溃哭泣的脸。
妈妈……呜。
你会怪我吗。
我好想你。
小意好想你。
宋意发着愣,忽然被贯穿了后穴,即使房间各种设备都一应俱全,也还是没做任何润滑,单纯地依靠肠液推拉堆积的肠肉驱使肉体碰撞在一起,啪啪地怼着阴茎前后摆动,圆润的臀肉也因此一下一下地发颤。
“啊。”宋意脸上仍挂着泪珠,被疼痛逼迫着痛苦地仰起头张口呼吸,“唔……”却被另一人腥膻的东西堵住了嘴,宋意舌头不自主地往回躲,并不想品尝这些残留的珍贵尿液。
“啧,你们倒是先操上了。”没抢到最佳二位的男人皱眉,有些不爽,来到了被操得一张一合的后穴,伸出手指往里抠挖起更多的空间,“让个位置啊,既然位置不够用,那就逃不过双龙了吧?”
双、龙?不,不……
被操得出神的宋意惊愕地回过神,不禁含着嘴里进出的阴茎摇头,摆着屁股向后挣扎起来。
双龙、很疼的啊……
祝安告诉过我的。
两个鸡巴,放在一起……
捅进屁眼里……
我不要……我不想要……
宋意可笑地企图反抗着,最后被抓回重新绝情地镶嵌在阴茎上,无望抵抗的他不觉分散注意力,以便忘记自己的后穴在被试图塞进两根巨大的阴茎这件事。
会流血吗?
那样的话,我会死吗?
他们会赔钱吗?
如果赔了的话,交给妈妈和妹妹就行。
就算只赔两千块钱,也够她们生活一年了。
一年都不用出卖身体挣钱,
那样的话,好像也不亏。
嘿嘿……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
两根——鸡巴。
“唔!!”宋意被两根阴茎贯穿了,要命的剧痛使他拼命咬合上牙齿,眼里被逼出泪来。
“啪!”宋意突然被扇歪了巴掌,脑袋甩向一旁,却失神地呆住了,除了上下的操弄,许久也没有挪动过。
“他妈的,敢咬老子鸡巴!?”被咬的人心有余悸,掰回宋意被扇出红痕的脸,把阴茎狠狠抵在了他的鼻孔上,狞恶地撸了几把,把精液尽数射在了两个鼻孔处。
现在,宋意的鼻子再也不能用来呼吸了。
若是不信命地吸气,定可以像吸管那样把甘露吸进鼻腔,用精液代替鼻涕储存在喉管,最后朵颐进胃里。
好在上帝创造人类时想得周到,让口腔连着肺子,堵上一扇窗后还能用被仁慈者施舍着打开的另一扇窗呼吸。
宋意顶着一巴掌红痕,拼命用嘴汲取氧气来麻木后穴撕裂的疼痛,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
宋意被后穴的疼痛撑得恍惚,喘息着躲避这些光裸的禽兽往外看,望到了一个人。
那人傻傻地呆坐在房间角落,五官复杂地拧在一起,时不时往宋意这儿瞟。
啊。
不小心对视了呢。
他在看什么?
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操我。
还有,那到底是什么表情啊??
啊……
他什么时候往这儿看的?
不小心对视了!
他会不会是在跟我说……
你为什么只是看着?
抱歉……我没有权利阻止这场暴行。
四人战场外除了许尘,还有一个自始至终都在用不聚焦的眼神出神凝望的邢裕。
邢裕缓慢地眨眼,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却像回魂了似的,忽然猛地捂起嘴,支身往门外跑。
许尘虽然理解不了这些荒诞的人们禽兽般的作为,但邢裕是为数不多愿意和他相处的朋友了。
所以许尘在无能为力地旁观和关心朋友的异常之间选择了后者。
“邢裕?”许尘在厕所找到了邢裕。
邢裕惶恐地死死盯着镜子里的他自己,浑身颤抖着,满脸都是不知是泪还是水的液体。
“你……怎么了?”许尘对邢裕突兀的情绪转变感到不对劲。
邢裕这才发现许尘的到来,他慌张地抹掉脸上的水,堆起一个假装没事人一样的笑来:“没事,我、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那个聚会,能结束了吗……我不想再继续了。”
“好,我去叫他们结束。”许尘不解,但毕竟邢裕才是这场聚会的发起者,还是点点头准备去叫停他们。
屋内的三人仍然在剥夺着明明很疼却依然要尽力迎合的可怜男孩,听到许尘说邢裕不想继续了,便连邢裕的异常逃出都没有发现,意犹未尽地气愤抱怨着离开了会所。
宋意对这番戛然而止的派对感到解脱,一动不动地脱力躺在满是腥厄精液的沙发上,疲惫地阖上眼,后穴已经合不拢,露出深渊似的洞,潺潺地淌出精液来,一丝丝地落在沙发聚成了一坛乳白色小湖。
许尘用藐视的目光送走三人,回过头便看见了这样的景象。
男孩鼻上还漫着精液,所以依旧在用唇一呼一吸。
“擦一下吧……鼻子上的。”许尘拿出随身携带的湿巾,踌躇着递给宋意。
宋意支着头微微转动,目光刚好能和身前这个递给他湿巾的男人对上。
原来是他啊……
是他帮我结束了这场炼狱般的折磨。
“谢谢你……”宋意抬起冰凉的手接过湿巾,默默更正了发言,“不,谢谢先生。”
宋意接过湿巾垂眼抹掉脸上的精液,转念又觉得这位客人是想把他们赶走后再一个人操他,先前的同情也许只是在玩一种助兴的表演。
他虚虚攥着包裹精液的湿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有些不敢看对面这个装模作样矜持的男人。
“先生,”宋意鼓起气与男人对视,开了口。
“那个……”二人一起发出了声音,许尘愣了愣,发现自己还在盯着男孩的脸,慌忙移开了视线,“嗯、怎么了?”
按照《男妓手册》上的法则来说,男妓是没有资格忽视客人的任何一句话的,否则客人有权投诉。
但不知怎的,宋意鬼使神差地没有重新询问这位客人未完的话语。
“先生,”宋意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撑起身子背对着男人,跪在布满斑驳液体的沙发上俯低身子,里面还存放着多人精液的后穴被宋意双手摸索向外拉扯的动作大大地敞开,“请您、操我吧。”
宋意没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主动淫荡了,做完这一系列邀请动作后穴因为羞耻紧张地抽动,他深深埋起脸,耳朵也变得泛红。
骑虎难下的男孩不禁有些后悔,但比起这个,他似乎更期待男人的反应。
许尘余光瞥见男孩在动,听见那几个字时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男孩:“我不是那个意思!”
却看见男孩扒开敞露的后穴不经意间排出精液的画面。
许尘顿时感觉自己冒犯到了男孩,连忙再次移开视线,边脱下外套边跟螃蟹似的横着挪蹭几步,瞥几眼位置便把外套披了在男孩身上。
秋季室内的温度不冷但也并不温暖,宋意赤裸了这么久,体温也不可避免地下降。
他维持着双手,心脏咚咚地跳,当他在潜意识里觉得男人会像其他客人那样禁不住诱惑地狠狠作践他时,却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那是一件拥有男人体温的外套,宋意无意识地松开用力的手指,怔怔地爬起来,外套却堪堪要掉。
沾到秽物就完了,宋意赶紧用右手拽了拽外套的领子,却忘了刚刚掰过后穴的手也并不干净。
他悄悄垂眼左手掌心朝上,检查手上有没有肉眼可见的脏东西,没看见什么浊液后才讪讪转身抱歉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对不起先生,外套被我弄脏了……”宋意有些难堪,但难得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恐慌,“我洗好再还给您行吗。”
“啊没关系不碍事的。我想说,”许尘这才看向男孩的眼睛,“我不是为了……内个,才给你湿巾的。”
那我也不是因为你给我湿巾才要让你内个我的啊。
宋意在心里默默嘀咕。
“噢,原来是这样啊。”宋意心口不一,自责似的垂下眼,“先生对不起。”
许尘对不上男孩的视线,也把眼神挪走,对这个身不由己的可怜男孩欲言又止,心里酸胀胀的:“抱歉……我没能阻止他们伤害你。”
宋意眨眨眼,不禁怔愣,抬头却看见了男人的侧脸,他并没有凝视着自己裸露的下身,而是看着沙发的一角。
“不是的……你帮了我的。”宋意莫名其妙地感动起来,眼眶却真的红了,磕磕巴巴地说,“你帮我赶、叫走了他们。”
许尘发现男孩在这段话里没有用“先生”和“您”,而是不经意地转换成了“你”,他刚想说话,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服务生在外面听着屋内没有什么动静才敲了门,如果客人们仍在意犹未尽地活动,那么他是断然不能打扰的。
“这位先生您好,邢先生的包房时间到了,需要再续吗?”他在房间里只看见了宋意和这位客人,其他人应该是走了吧。
“啊不用了,我一会就离开。”许尘有些发窘。
“还有宋意,你清理清理准备下一场了哦,有先生预约了你。”
“诶,好……”宋意立马答应道。
服务生传完话,关门走了,只剩下尴尬的两人。
宋意盯着地面难堪地扣扣手,他还要赶下一场这件事就像秘密似的暴露在了男人面前。
“那我,不打扰你了……”许尘摸摸胳膊,踟蹰地准备离开。
“那,您的外套,我还是洗干净再还给您吧。”宋意沉着眼皮凝望那片布料,眼底逐渐落寞。
“好,我下次会来取。”许尘不意外地捕获到了男孩的失落,轻轻张口许下了诺言,缓缓转身准备离开,“那我走了……”
“先生!”宋意忘了什么似的蓦地站起身,屁股上黏腻的精液分扯出几根银丝。
宋意戛然僵硬地低垂脑袋,手在坠两侧微微攥紧,鼻子越来越酸。
“我叫宋意,”男孩鼓起勇气抬起头,眼眶却蓄满了泪水,“您呢……”
“许尘。”他深深地窥探男孩的眼睛,男孩眼中闪烁着光芒,却隐藏着深渊般的苦涩。
“尘埃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