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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狂妄都再瞧不见踪影。变成了十足的翩翩公子。

我母亲私下来问过我,知不知道他出什么事了,突然整个变样,怪吓人的,还问我和他怎么变得生疏了。

我哪里知道,母亲的问题一个都回答不出。也同样非常好奇,改变都是需要媒介的,他遇到了什么事?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好直问,就只能平日里留意着他,可这样一来,又与最初的愿望背道而驰。好像有另个自己一样,所思所想总往反的方向去,可我又控制不住他。

现在我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坐立不安,那时候可惶恐的很,怎么做都觉得不合适。

我就在这样的心情下煎熬着,久了,连开始要搞清汪谊为什么突然变了性格的目地都忘了,唯有害怕别人发现我对他怀着小心思的惶恐常伴着我。可又被“另一个我”作祟,怎么都控制不住眼神往他身上瞄。

我实在受不了自己,怎么着也是在外流浪过十二年的,这才过了多久的舒适生活,以前那股子不服天地的蛮劲就没了,为个“有违常理”的情感,把自己搞得深闺怨妇一般。我越想越气,气没处撒,又拿汪谊没撤,只能化为一句话:“我要去住校。”

嗯,我决定去住校。那年是初三,学校要进行期末分班,我成绩比汪谊差些,跟他不会分到一个班,这样一来,我们能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正和心意,必须如此。

那天晚上,破天荒的,汪谊隔了好久第一次主动来找我,问我去住校的事。我记得他问:“你为什么要去住校?”“怎么,学校还能比家里舒服?”“我最近观察,发现你脑子可能不太好,尤其是记忆方面,是谁之前还跟爸妈抱怨学校是监狱,不想再去的?”

呵呵,我以要好好学习的理由通通搪塞过去。末了好一阵,他突然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才去住校的,因为,要躲着我?”

我的话语一下都被堵在嗓子里出不去了,吱吱唔唔好半响也答不出所以然,反尴尬得要死。而他就一直笑着,带几分幸灾乐祸。我看他这笑容,才想起来,便岔开话题问他:“你为什么变得爱笑了?”

“不好吗?”

我照实回答:“不好。”

他沉默半响,没有再笑,但面容很平和,他说:“微笑总能带来很大的方便,何乐而不为。”

他是真把面具带在自己脸上不打算拿下来了。我没立场说这不好,那时候双手也总是背在身后从不敢伸出去帮他摘下面具。

那场谈话让我们的关系得到了短暂缓和,虽然我照常话少,好歹在学校碰见他时可以笑着做点头之交。我住在学校,心也稍定下去,就埋头书本中努力不让自己与汪谊的差距拉开太大。高中,我俩考进了同一所学校。

爸妈很高兴,趁着假期决定带我们去出国旅游庆祝一番,选了浪漫风情的法国。在巴黎玩还不到一星期,有天汪谊突然醉醺醺的带回个黑发碧眼的少女,说要娶她做老婆,他那样子,看着真让人又气又好笑。

我们本以为他是醉酒之言,哪知第二天清醒了,又念叨起这事,竟像是怀揣巨大决心,必要做成似的。眼看着不是办法,爸妈只能提前结束巴黎之行,转去其它城市,以断汪谊的念想。临走之前,汪谊要求跟那女孩做最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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