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臣刚认的义弟。”韩致远一副‘那是我弟别侮辱我们纯洁感情’的模样。
“我不相信!”小皇帝冷声道。
呵呵,说实话你不相信,假话你倒是信得很。
韩致远皱眉,“臣不明白,皇上到底在无理取闹些什么?现在的一切不正是皇上想要的吗?”韩致远突然自嘲一笑,“甚至就是臣这条命,也随时恭候着皇上来取。”
司马锦霖只觉得心口一痛,仿佛胸口被插了一把无形的利刃,疼得他身体都止不住颤了几下,他无理取闹?居然说他无理取闹?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听韩致远继续道:
“其实皇上根本不用这般心急的,臣说过会在皇上十八岁生辰之前归还所有特权,做回臣的平王,臣说到便会做到。臣原本以为,经过那段时间的相处,皇上至少对臣有那么一丝的情谊,或者一丝信任,却不想,终究是臣妄想了。”
司马锦霖目瞪口呆,委屈的不是自己吗?怎么他还委屈上了?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小皇帝咬牙,只觉得韩致远一句句话都像插到他心脏的刀,但还是忍不住做最后的挽留,“你依旧是摄政王,等我亲政之后你也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平王,这样有何不好?”小皇帝说着,眼里已经有了几分祈求,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要知道,原本他是计划将韩致远彻底抹除的,“皇叔,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
此时的小皇帝不否认,他的内心已经有了这个人的影子,发现自己非这个人不可的时候就萌生了这样的想法,而被韩致远晾了几日之后,更是确定了这样的认知,而刚才目睹到的一幕,则是直接刺激得他失去了理智,小皇帝清楚,摄政王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
所以只要韩致远像以前那么对他,他可以放弃他算计了多年的计划,虽然只是一步之遥他便可彻底搬倒摄政王这可遮挡了他多年的大树,但是他可以放弃,只要韩致远愿意。
然而,司马锦霖只见韩致远自嘲一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的臣已是刀俎鱼肉,又何须等到皇上亲政?”
“韩忠忻!”小皇帝被气得身体直颤,“你到底要朕怎么做?”
“这话该臣问皇上,臣为鱼肉,生死都在皇上一念之间,还敢妄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吗?以前的臣不就是太天真的去妄想根本不可能的东西才落得这个下场吗?”
“好,很好,韩忠忻你很好,”身为一国之君,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自己的尊严,再三的忍让已经够了,“你不要后悔!”
“臣别无选择。”反正我怎么做都是你逼我的。
“好,你别无选择,朕便替你选择!”小皇帝血红着双眼吼完便一甩袖冲了出门,那架势怕是要将摄政王府夷为平地的。
待小皇帝一走远,韩致远一口老气吐出来,演戏也是个体力活,劳心劳力不说,精神也是种折磨,赶紧一大杯茶水灌下去,还好小哭包送来这壶没被小皇帝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