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说。
韩致远顿时哭笑不得。
以车马劳顿身体不适为借口,韩致远窝在王府已经有四五天的时间。这期间,小皇帝三番五次派人来问候,珍贵药材,十全大补,黄金布匹,各种封赏,然,小皇帝本人却并没有跨进王府一步,可见今日不同往昔,小皇帝的架子也是噌噌往上涨的。
事实上,韩致远心里憋笑,他明白小皇帝的意思,不就是要他入宫嘛,然而,就是不去。用现代的话说,这小没良心的脸也真够大的,你趁人家不在把人家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你还指望别人对你笑脸相迎啊?喜欢你就要笑着被你弄死啊?科科。
而这四五天里,韩致远做的的事不是反击报复,甚至对此事毫无反应,而是宠人,也就是面前这位小哭包。
不否认,韩致远是怀着利用的心思去宠他的,但韩致远可以发誓,他的宠是真心实意的,也确确实实在帮他。
人总得有一技之长,不论古今,不论高低贵贱,而小哭包还小,学什么都好学,况且学无止境,任何时候都不晚,于是韩致远给他找了老师,给他安排后路,至少在自己走后他能独自存活下去。
琴棋书画,小哭包独喜欢作画,其他的一概不感兴趣,专注得令韩致远吃惊,神奇的是他这方面的天赋也令人赞叹,但韩致远觉得,好的画作不能是没有内涵的死物,那样就算画的再好再精致,也是没有灵魂的死物,于是,小哭包还是得学很多东西。而对于韩致远的行为,小哭包只觉得这是天大的恩宠,简直是他修了几辈子的福攒下来的,自然感恩戴德。
小哭包倒也没觉得是韩致远是看上他之类,因为韩致远给了他理由。摄政王上无父母长兄,下无儿女子孙的,孑然一身,如今势力也被小皇帝趁机瓦解,所谓树倒猢狲散,现在的摄政王更是孤家寡人一个,而小哭包一直全心全意追随他,伺候他,所以想认他做个义弟,他们彼此在这世上也有个亲人。
小哭包感动得眼泪稀里哗啦的,自然不知道韩致远还怀着别的目的,也不知道韩致远一直因此而愧疚。
韩致远见他哭得厉害,而时间又差不多了,估摸着某人也快到了,便一伸手将人拉到身边挨着自己坐下,然后抬手给他抹了两把眼泪,“好了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小哭包还是一抽一抽的,可听到韩致远这么一说,顿时不敢再哭,拼命的忍着,可拼命的忍着身体抽得就更厉害了,韩致远不得不轻声安抚,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背。
“好了好了,乖,都多大的人了?”
“呜呜呜~王爷,人家忍不住嘛呜呜。”韩致远嘴角一抽,人家……有时候这小哭包娘起来,也是……没谁了。
就在这时,只听吱嘎一声门响,韩致远抬头就见门口站着一身明黄,以往那双清澈懵懂双眼里充满了阴郁,以往可爱的小脸也是一副冷峻还有几分戾气,帝王之威从内而外散发出来,浑身上下的气质都与以前的那个小皇帝有着天壤之别。
韩致远无惊无喜,慢慢起身拉起小哭包,然后在小皇帝更加阴郁的眼神下慢慢走至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皇上万岁,臣不知道皇上深夜造访,还请皇上恕罪。”
司马锦霖猛的瞪大双眼,这一幕刺得他一瞬间血气上涌,差点怒吼出声,好在忍耐这种东西他向来不缺,这些年不就是这么忍过来的?况且,他知道是自己理亏,可是这一幕还是让他怒得将准备了一天的笑脸变成得阴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