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季云深手臂伤疤未愈,末端有些结了痂,再往上因着频繁和衣料摩擦,还是鲜红柔软的状态。肖誉垂头咬了上去,口感温热,白色衣袖上印出斑驳的红色。

意料之中的,季云深没给出任何反应。

可那一口却像咬在自己身上,痛觉传遍全身,令他眼眶发酸。

他松了口,回头瞪着季云深:“放开我!”

很凶,但炸毛的猫毫无威慑力。

“阿晏,不要这样看我。”季云深拆下领带蒙住他的眼,然后拢着他的手绑在脑后,“不然你会受很多苦。”

领带下拉,肖誉被扯得仰起头,命门完全暴露在外,喉结和下面同时一痛。

听力变得十分敏锐,他甚至听到液体溅在自己小腹上,灼烧皮肤的声音。

季云深叹了一声:“好烫……”

肖誉双唇紧抿,咽下所有声音。

季云深的喘息断续响在耳边,像滚了几道的开水,热气“突突”蒸腾在脸上。

“冬天已经够冷了,阿晏,你是我唯一的温暖。如果连你也走了的话,我……”

季云深没说完,像犯了错寻求庇护的孩子一样,把头埋在他颈间,不光是热气,连“热水”也一并流向他。

两个人的皮肤挨在一起,只要活动一下就能揭掉一层皮。

脖子上湿漉漉的,季云深的声音带了点鼻音:“从前我不会养花,但我学着浇水施肥,也让它长出不少新芽。阿晏,养花如爱人,我想像养花一样对你一辈子……”

肖誉没说话,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非得要“一模一样”的花盆了。

他曾无意摔过季云深一支钢笔,后来季云深换过无数支新的钢笔,价格一支比一支贵,却每每落笔写字都眉头紧蹙。

他思来想去,觉得季云深也许是“恋旧”。

就像摔碎的莲花盆,季云深宁愿找很久,宁愿让小草在瓷碗里扔着,也不愿买个其他款式代替,因为旧盆承载了他对小草的所有记忆。

季云深也会在某个夜晚,一发不可收拾地怀念从前吗?

季云深会像个拾荒者一样,在破碎的记忆力寻找他们爱过的证据吗?

可是,让季云深紧抓不放的是名为“肖誉”的这个人,还是对“肖誉”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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