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全球的经济都受到不等程度的影响。
唐珏开始做噩梦。
他躺在医院的行军床上,旁边睡著重病的妻子,但他梦见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黑发灰眼,像狼一样的动作,走路时优雅的步伐,薄唇勾起冷血的微笑,无意识的梳杷著自己灰发的动作,是他的习惯,那些点点滴滴在梦中重现,也不乏春梦,钢琴旁,两个人赤裸的交缠,自己被他用各种姿势折腾著,屈辱的展开自己的身体,还发出淫荡的叫声,後穴的肉壁被他的粗茎捅捣,强烈的快感袭来,自己射了一次又一次,只能哭著求饶,可是最後,当他在自己的体内射精的那刹那,那个人吐著血,在他面前吐著血,唐珏想抱他,可是抬不起手,唐珏看到自己只有手腕,没有手掌。
唐珏想找人求救,却看见品兰抱著则雅站在床边,从头到尾看著他们两个男人,交沟,流血,只是看著。
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他先看到旁边的平台上铺著小孩子的寝具,睡著的儿子的脸好可爱。
唐珏跟著望向病床上的品兰,品兰最近常常发烧,脸红的不像话,身体也流著冷汗,与其说是睡著,不如说是昏迷。
然後唐珏在行军床上抱住自己,轻轻的摇晃著,用著夜莺的节奏。
半夜里,值班护士却跑来了,身材矮胖,亲切对待病人的陈护士负责品兰的病房,因为进出医院快三年了,所以唐珏和陈护士非常的熟悉。
「唐先生,有你的国际电话。」陈护士悄声对著唐珏说:「从英国打来的。」
唐珏心里一震,脸色瞬间刷白,愣在那儿没有动作。
「唐先生?唐先生?」陈护士皱著眉头,疑惑的再呼唤了唐珏几声。
「你还好吗?唐先生?」
唐珏几乎没办法说话,只有点点头,表示他没事。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护理站的电话那里,陈护士就去忙了。
唐珏接起电话,一声「喂」是费尽力气才挤出。
「唐珏。」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女声,是略显低沉,非常性感的女声。
是翡翠的声音。
「公主?」唐珏太过惊讶了,以至於忘了刚才的悲伤。
「唐珏,我想听你弹琴。」翡翠公主单刀直入,她这句话很明显不是问句,也没什麽拒绝的馀地。
「……?」唐珏无法回答。
「我要你现在飞来英国,为我弹琴。」
「对不起,公主,但是我不弹琴了。」唐珏回答,虽然话语微抖,却显得坚定。
唐珏费尽力气封印了那个男人的回忆,只要弹琴,只要手指碰触到琴键,他就知道一切将会前功尽弃,所以他不能弹琴。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