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糊涂了!待明白过来后那日,我赶紧冲到谢府找到了斯咏。“斯咏,人你派去汾州没?先别去了!”
“才刚走一个时辰左右。”
猛地一拍脑门,感觉事情不妙了,那人很有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我得追上去。
“你现在去还追的上吗?”斯咏的声音消失在我脑后,出了谢府,我一路冲到了官道上,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还是骑马去的,我这速度要追上的确有点难,除非对方会中途休息,而我马不停蹄。“真该死。”
没有多余的时间容我多思考,还是拔腿追了出去,以期能追上斯咏派去汾州的人,但愿在未雪的人发现之前便阻止对方继续前行。
当我累得筋疲力尽回到宫里时,已是晚上,今天本该我当值,我却溜了出去,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未雪。
“还以为你今儿不打算回了呢。”未雪总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也是因为这样,我倒懒得去找借口或者辩解什么了。
“我跑得还算快,所以及时赶回来了。”
“你终归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我默不作声,反正斯咏派去的人我已经让他返回了,所以未雪应该还不知道那人将要去的方向是哪儿。
“怎么不说话了?”
“皇上想让微臣说什么?”我可是虚心尊听教诲呢。
未雪眼里有光,轻握住了拳头,“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呢?”
我依然默不作声,对于有些事情的冲突,归根到底是立场不同,而且我认为还无可调和,所以也没有多说的必要。“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不明白?呵,那你说说你让斯咏派人去汾州做什么?”
“什么跟什么啊?我是去找过斯咏,但是啥也没做啊,您可不要冤枉我,再说了,我要去汾州不知道自己去啊。”跟着未雪,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很有长进。
“你有本事就装一辈子!”未雪冷眼扫过我,转而离开了。
几日后,我终于明白未雪说那句话的意思,我还真没本事装一辈子,因为斯咏被人举报联通敦王,意图谋反。
听着几位大臣的上奏之言,证据确凿,已经容不得他人再求情。
“如无异议——”未雪话还没说完,我就噗通跪在了大殿上,将我所做之事和盘托出,还篡改了一些细节,比如将我拜托斯咏帮忙改为了我买通斯咏的人……
待我陈述完之后,举座震惊,可未雪是分明什么都知道的,我这两年做着没有俸禄的差事,又时时刻刻被紧盯着,也没机会做那收受贿赂之事,很多时候真谈得上身无分文,拿什么银钱去买通?
“牧大人能及时悔过很好,先收押吧。”未雪淡淡一瞥,我就消失在了大殿之内,也没听清她将此事交于了何人审理。
望着昏暗的大牢,我竟一点不紧张,可能真的是因为料定未雪不会杀我,加之这并不是第一次进来了。
第二次进来,牢头也已经换了,换了一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女人,但是待我态度尚好,我问何时提审,她闭口不言。
东窗事发,斯咏不可能不知道,刚官复原职不久的谢睿谢大人也在场,我所说之事,他应当听得分明,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