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沐浴时,我脱下外衣服,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封信了,那信可不能丟,万一被个不识字的捡到还罢了,就怕被一个有心人拿去了。
虽说信上如谢诚归等关键字眼已经被用符号代替,可对方若是朝廷中人,又极其聪明,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越想我越是坐立不安,踱步回想着可能会掉在的地方,莫非掉在了大殿?天啦,可千万别。
“再不洗,水要凉了。”屏风外忽然传来未雪的声音,我太过焦急,竟然大意到屋里来人了也不知。
“皇上有什么事儿吗?”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问。
“你可是在找这个?”说着未雪伸出两指,指尖夹着一页信纸,很显然她已经看过了信的内容,如今来兴师问罪了。
我当时的表情真可以用大惊失色来形容。
未雪收好信纸,一步一步走过来,我下意识退了一步,她虽不动声色,却隐藏着可怕的下一手。
她没再继续前进,说:“先解释来听听。”
“我……我只是担心谢诚归,所以……”如今无论我如何解释都成了罪过,因为私自找人去探听谢诚归的下落,已是大忌,可我又不能视斯咏的忧虑为无物,不管骗她还是怎样总要做点什么。
未雪的脸渐渐冷下来,道:“你这样做可有想过后果?万一信中途被截,万一扶余山庄派出去的人露馅,等等这些,你有想过后果吗?”
本来我没有想得那么深入,加上对剑旻的信任,也就放手去做了。
“怎么?不说话啦?”未雪朝前一步,一手搭在我肩上,令我觉得那手有千斤重。“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该管的不要管,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知道错了,皇上您就绕了我这一次吧。”
她搭在我肩上的手腕一转,掐住了我的后颈,眼如寒霜要把人冻死。“偶尔啊,我还真想一把掐死你。”
“别……”虽然心里不太相信未雪真会杀了我,但身体的本能还是恐惧起来。
在我正琢磨是否要自卫反击时,未雪捏着我后颈的手忽然松开来,她抱住我,轻轻说:“放心,不会的。”
未雪再一次将她的阴晴不定、变化莫测发挥到了极致,我呼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她抱了我好久,我才想起我要洗澡。“皇上,我还要洗澡,不知道水冷没有。”
她闻言放开我,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信纸掀开灯罩烧掉了。
我把手往水里一伸,发现果然凉了许多,但还不至于冷到不能洗,加上时间也不早了,便索性脱了衣服开始洗。
洗完以后我出来发现未雪还是没有走,便问:“对了,皇上,那封信您是在哪儿捡到的?”
“从你身上拿的。”
什么?!我脑子里飞速回忆着今天白天的经历,未雪与我靠得比较近的也就只有她抓着我手腕时……
接着未雪继续说:“今日你和几位大人一同站在殿内时,我便发觉你右手端放得有些不自然,别人看不出来,我可看得出来。大概是怕袖子的东西掉出来吧,于是后来我让你陪我出去走走,故意拉你的手说了那些话。”
未雪说完就静静地看着我的反应,我除了心惊还是心惊,在她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