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湿凉凉的鼻子在阿尔芭脖子上嗅来嗅去,他的胡子扎的阿尔芭有点痒,但比粗糙的舌头舔上去好多了,不知道他在好奇什么的阿尔芭索性坐在了地上,仔细观察这只格外亲人的猎豹,刚才不是她的错觉,它的眼睛里确实有绿色,可能变异了?阿尔芭不确定的想着,偏头看他腮帮子上的斑点,左边靠近嘴巴是三颗,右边靠近嘴巴边上也是三颗,嗯,十分匀称,毛茸茸的下巴和耳朵一样圆,眼睛亮亮的,是个美女豹呢。
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阿尔芭一巴掌把他的脸推开,撑着地站起来,毛茸茸的尾巴又缠到了她的腿上,太阳靠近地平面的时候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条河,阿尔芭怀疑的看着用爪子搓脸的猎豹,再次往身后的树林里看,古董钟表什么时候飞出来?她不需要华丽的裙子和珠宝,只要能让她的手机有信号让她联系上家里就好。
阿尔芭拿望远镜往远处看了看,下面有象群在喝水还有几只分不清什么品种的鸟,应该没问题吧她不确定的想着。先回到了树林里找根树枝在水里试探的敲了几下没有发现别的动静,拿出包里的空矿泉水瓶灌了一瓶后,才捧着水开始洗脸,截止现在为止,她已经两天哦不三天没有洗澡了,这搁以往简直不敢想。
“嗷呜!”背后传来某只豹的叫声,阿尔芭赶紧回头,呲牙裂嘴的猎豹追着一只皮毛花白的胡狼已经跑出去了。阿尔芭后怕的抓住兜里的石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拿着望远镜往他们的方向看,一狼一豹撵的远处正吃草的羚羊群乱成了一锅粥,阿尔芭看着到处跑的羚羊幼崽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已经不是雨季了,羚羊群斑马群角马群不都该迁徙去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幼崽?
“嗷!”赶胡狼的猎豹回来了,伸着鼻子在阿尔芭身上闻了闻,整张豹脸非常人性化的皱了起来。两只爪子扒拉着阿尔芭的腿不停的发出小鸟叫,阿尔芭重新蹲下捧着河水喂他喝,本来都要舔到阿尔芭头发上的舌头舔到了转了个弯舔到了她的手心里,水都喝完了还舔着阿尔芭的手心和手腕不放“渴成这样了吗?”抖个不停地圆耳朵顿住,喝完阿尔芭手心里的水,他尾巴又圈在了阿尔芭的脚腕上。
阿尔芭知道这是在催自己,洗洗手,也顾不上寄生虫不寄生虫的了,捧着河里的水喝了两口跟着他又开始赶路,太阳已经开始往地平线下落了,他们得赶紧找到今天落脚的地方,再晚狮子可就要出来狩猎了。
重新走近树林里,阿尔芭往身后的草原又看了一眼,爹地妈咪呀,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来呀,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猎豹再次带着她在树林里左左右右的穿梭,等到天色开始变暗的时候他停下来了,一颗十分茂密的无花果树出现在两人跟前。树上蹲着的小鸟歪头看他们,阿尔芭觉得有点渗人,但大猫已经不打算走了,跳到旁边的石头上来回往四周张望了一番就趴了下来开始舔毛。
“好吧”阿尔芭叹了口气,把绑在腰上的外套套上,扇着手里的帽子,背靠着石头坐下纠结还要不要点火堆,沉甸甸的爪子搭到她的肩上,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到了她的头发上,“呼噜呼噜”的声音响在耳边和打雷差不多,阿尔芭扒拉了两下没把它赶走索性就由它了。
放松的靠在身后热乎乎的毛毛上,阿尔芭看着手机上已经变红的电量,泪珠忍不住的往下掉,趴在她肩膀上的猎豹圆圆的耳朵抖了两下,已经伸出来的舌头又迟疑的收了回去,真的那么疼吗?他没用力啊,湿漉漉的鼻子蹭蹭跳动的脉搏,豹豹也想叹气了,不沾上他的味道,他去捕猎的时候她被欺负了怎么办呀,豹豹十分头疼。
草原尽头的人类城市里,荷枪实弹武装的雇佣兵向一脸冰霜的中年男人汇报“先生,您要找的人应该已经进入了森林深处,那里是私人区域我们不能入内”老杜木森敲着面前的桌子问“私人区域?”
“是”为首的雇佣兵回答到“有非常严密的把守,我们刚走到外围枪声就响起来了”老杜木森拧眉问身边的助理“还没找到阿尔芭身上的定位吗?”助理摇头“接收器一点反应都没有”老杜木森烦躁的站起来,这不应该,这真的不应该,他想了想说“通知老二卫星监控的区域放大找”他看向挡着脸的雇佣兵“麻烦您帮我查一下那片区域的幕后拥有者”
“有阿尔芭的消息了吗?”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杜木森担忧的扶住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布鲁娜夫人轻言细语的说“亲爱的,你怎么醒了?”布鲁娜夫人揉揉胀痛的眉心“我梦到她了,她一直在哭,利阿德,宝贝儿她一直在哭”
老杜木森温柔的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扶着她先坐下来“她跑到了森林深处,那边暂时没办法进去,我已经让人去查那片区域的幕后主人了”布鲁娜夫人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去安排不用管自己,自从阿尔芭失踪的消息传回苏黎世她就一眼没合过,平日里风情万种的贵妇憔悴的不成样子,老杜木森担心她的身体让人给她注射了镇定剂,但没想到只是两个小时她就又醒了。
“先生”助理推门进来,靠着老杜木森默默流眼泪的布鲁娜夫人期待抬头“有阿尔芭的消息了吗?”助理摇头轻声说“有幕后老板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