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宪盘着腿坐在他旁边,懒洋洋的附和道:“就是,就是。老子明明不好赌,非让我旁观别人怎么赢钱,这能迷住我么?!还不如把我换到能遇见美人的那个地方呢……嘿嘿嘿。”
没人搭理他这略有些猥琐的发言。
贺知年也说:“若是能知晓每一个人心中所想,这阵法的威力会远比现在厉害。”
秦时觉得,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一个没什么大用的阵法,简直像是明着将线索递到了李玄机的面前。
旁边一人露出思索的神情,“有没有可能,阵法本身是很周密的,但被人暗中破坏了?”
一圈人都愣了一下。这种可能性,当然也是有的。就好比那一团有自己的脾气性格的土灵力,它若不是非要炸开,也不会暴露了紫宸殿偏殿的那位术士,更不会引来圣上和官员们的关注。
“死在紫宸殿偏殿里的那个术士,”贺知年说:“看上去像是被土灵力反噬而死……她会不会死的有些太容易了?长明殿的阵法当真是她布下的?”
一群人也都觉得这女子的能力似乎不足以布下这样一个繁复的阵法。
秦时把李玄机用他的头发变出另外一个自己的事情说了,“至少一开始变出了钟大人和裴大人的那个家伙,应该是非常厉害的。”
于是大家都怀疑被土灵力反噬而死的那个术士,有可能只是一个挡箭牌。
钟铉一直没有回来,几个人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东倒西歪的开始补觉。
秦时也知道贺知年担惊受怕了半天,但这一次的事也只能说有惊无险,也没什么可后怕的。他自己都不当一回事,说多了反而会惹得贺知年更担心。
贺知年心里就忍不住嘀咕,这些事没完没了的,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西北啊。
秦时一觉醒来,就见身旁的床铺空了,但房间里其他的人都还睡着。
贺知年不知去了哪里,之前他睡的地方被狼王和小黄豆给占了。两小只都是泥地里打过滚似的,一头一身的灰土,偏偏它们还很懂得照顾自己,叠好的被子被拽开一半儿,两小只窝在里头,睡得暖暖和和的。
秦时有些心虚,转头一看旁边,就见章宪的一只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裤腿上都是泥点子。
秦时盯着泥点子看了一会儿,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心虚了。
狼王的耳朵抖了抖,睁开眼睛,懒洋洋的在被子里拱了一下。
秦时摸摸它的耳朵,在意识中问道:“你们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