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听不懂她唱的是啥,听到“终宴曲”三个字的时候怀疑这会不会是一首宴会上表演的歌曲。但这女子比比划划的的动作又不大像是跳舞,反而带着几分铿锵有力的节奏感,说它像军旅拳还更合适一些。
狼王通过意识傻乎乎的问秦时,“她唱的是啥?”
秦时,“……”
问了一遍不知道,难道再问一遍他就能知道了吗?!
不管她唱的是什么吧,这女子都玩的很开心。反正从秦时的角度来看,她那副乐陶陶、如痴如醉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在女子的上方,房梁上,有一团小小的黄色停在那里,好奇地伸着脖子往下看。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感染,它也学着她的样子摇头晃脑地在房梁上来回蹦跶几步。
这样玩了一会儿,它像是想起了自己的使命,拍打着翅膀飞了下来,从女子的头顶上方滑翔而过,从窗户的破口里穿了出去,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秦时对狼王说:“我们也回吧。”
钟铉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潜进来看一看这女子在做什么,别的并没说。他们也算是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小门外,秦时的身体猛然一晃,被身后的贺知年一把扶住。
他们前方虚掩的木门微微晃了晃,一团黑影一溜小跑地钻了出来,扑进了秦时的怀里。秦时搂住它,摸摸它身上冰凉光滑的毛毛,长长的吁了口气。
裴元理忙问,“可是有什么发现?”
秦时头一次试验用自己的精神力附着在其他人身上,方才大约是精神比较紧张,还不觉得怎样。这会儿一撤回来,立刻便觉得头晕脑胀。他闭着眼睛靠在贺知年身上,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狼王有些担心地舔了舔秦时的下巴,秦时脑海里仍然晕的不行,不想说话,便通过意识告诉它,自己并没什么,只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尝试,还不习惯,喘两口气缓过来就好了。
裴元理急着想问结果,被钟铉拦住。他从自己腰间荷包里摸出一只两寸高的小瓷瓶,打开塞子,掰着秦时的下巴,将瓷瓶里的药水都灌进了他的嘴里。
秦时嘴里突然就多了一道又凉又苦的液体,人还有点而懵,只感觉一瞬间时光仿佛倒转,他又回到了小时候被他爸妈按着灌药的童年时光。
下一秒,这液体便在他喉间炸开了似的,轰的一下化作了一团爆烈的热气,天灵盖都险些给他掀飞了。
秦时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贺知年连忙帮他拍后背,有些担心的看一眼钟铉,心想钟铉这是给他喂了什么东西啊,怎么都不说一声呢。
钟铉挑眉,脸上一副“还得靠我的手段吧”这样的表情。
贺知年收回目光,小声问秦时,“感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