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舟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贺知年狐疑的望着魏舟,“你有事瞒我?”
樊锵在他身后也皱起了眉头,“你们俩有事瞒我?”
魏舟,“……”
魏舟扫一眼他们身后,尚明十分颓靡地站在门边,好像怎么都睡不醒似的。原本那个走到哪里都一尘不染的少年好像一夕之间就变得邋遢起来了。
魏舟皱眉,心想似乎就是在西河口,他们陷入阵法之前,尚明还是正常的样子,等他们到了秦州城里忙着救治柳风语的事,不知怎么回事,再注意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他心里有些奇怪,偏偏又从尚明这里问不出什么。尚明只说自己大约是有些着凉了,总有些精力不济。
但魏舟却是清楚的,身为修行者,经脉中有灵力运行,身体素质也远比普通人要好得多,哪里会动不动就着凉发热的。
魏舟开始反省自己这段日子是不是对这个小徒弟不够关心?
樊锵催促,“不能说吗?”
魏舟的思绪从尚明身上收了回来,对他们说:“他的来历不好说,也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不过我以追云观作保,他不会是吐蕃人的细作。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
樊锵听他说的郑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别的我也不问了。”
他看一眼贺知年,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回房间去了。他知道自己与这些缉妖师是不同的,他们知道的更多,处境也更加危险。
而这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樊锵自己也并不想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军人,军人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听从命令。镇妖司的事情,与他并没有关系。
樊锵刚走出两步就又退了回来,压着嗓子对他们说:“我从陈谅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不良帅回长安了。”
魏舟和贺知年一起看向他。
“确定。”樊锵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上个月初的事。他的行踪虽然没有公开,但陈谅他爹进宫陪圣人下棋的时候,听圣人身边的裴公公说起的。”
“裴元理?”贺知年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裴元理的个性,没有圣人的意思,他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樊锵点了点头,伸手在贺知年肩上拍了一下,“这些事其实跟我没有关系,详细的我也不知道了。你们自己心里要有数。”
严格说起来,不良人与镇妖司这两个机构是很有些相似之处的。它们都挂靠在禁军辖下,工作性质也有些相似之处,镇妖司刺探妖族之间的各种动向,不良人则类似于后世的刑警组织,专门刺探各种情报以及缉拿嫌疑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