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毒舌的唾弃了庄岫玉一句,有自知之明。接着,我毫不留恋地走出咖啡馆,等上车之后,我透过车窗,目光灼灼地看向那个身穿棉裙的沧桑女人。
她走几步路,就顿顿脚步,总要回头看看我们的车子,她那张美丽削瘦的脸上,已满面泪痕,水泽滂沱,她的悲伤和孤寂弥漫了我的眼。
“赵绮君,认了姨母,怎么反倒哭的那么伤心?”那个男人在我耳旁温柔低语,他撩起西服细心地给我擦泪。
我怔然地摸了摸脸庞,指尖上的湿润触感是那么的凉冷,我落寞道:“哭了啊...。”
杜若笙低低笑了笑,他抹干净我脸上的泪水,忍俊不禁道:“你难道不知自己哭了么?越活越傻了。”
前头的阿正难得玩笑一回:“赵小姐和姨母相认,就是所谓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强撑起精神,同阿正说笑。
☆、仇
回了紫荆园,杜若笙如常在书房里呆着,我徘徊在门外许久,深吸一口气,轻敲了三下门。
“进来。”
得到他的应允,我才推开了书房大门,缓慢关门之时,身后那人低沉地问:“怎么了?”
我转身看向杜若笙,他的头没有抬起来半分,目光专注在手上的公文上,他不算在办公,只是在整理桌面的一堆资料。
我走到他的桌前,开门见山,语气略带乞求道:“三爷,小姨跟我说,我娘叫庄觅心,她...她其实是我上次让你找过的剪花娘子,她至今还在彭城吴府,你能帮帮我吗?”
杜若笙的手一顿,他的眉头渐渐蹙起,神色凝重,他整个人一动不动,并且保持着沉默。
我在原地等他开口,耳边回荡着庄岫玉方才的话,她说过,这个男人爱我的话,便会帮我。
看着杜若笙不言语的模样,我有些心凉。
杜若笙缓缓动了动手,他专心致志地整理资料,扯借口道:“你娘...已经不在吴府了,吴少爷死亡,他的小妾都已经解散,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这些话,在我听来都是敷衍,我忍住心底的失望,一咬牙,跪在了杜若笙的椅子旁边,我扯着他的衣角,哽咽道:“三爷,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不想帮我,看在我跟了你三年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一次,好吗?绮君求你了。”
杜若笙的态度明显一沉,他想把我扶起来,我不肯,他叹惜道:“你以为...我是不想帮你么?”他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