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的香料,也制作了一个特殊的香料棺材,将歌苓的尸体存放至今。
听前面,我有些感动唐衡的痴情,但听到后面,我的脊背阵阵钻风,毛骨悚然之感又朝我袭来了。
唐衡诉说这一切时,他的表情千变万化,说起和歌苓之间的相处,他开心之中透着一股青涩;说到歌苓爱慕杜若笙的那一段,他的嘴边又带着落寞的苦涩;杜若笙失约时,他立马目露憎恨,恨不得把杜若笙生吞活剥了似的;到最后叙述歌苓死亡的过程里,唐衡的双目布满了血丝,猩红可怖,他眼底挣扎的思念,痛苦不堪,那双手背上的青筋突的格外明显。
此刻,唐衡颓废的把手穿进短发里,他的情绪低落沮丧,那个悲伤的故事仿佛把他的力气抽光殆尽了一般。
他抬起略微憔悴的长脸,吞咽了一下喉咙,轻飘飘的问道:“赵绮君,你想去看看歌苓吗?”
看到唐衡脆弱狼狈的模样,我不由地点了一下头,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口中偶尔提起的女子,杜若笙心底深处的歌苓,布鲁克说过的可惜女孩子,白曼薇嘴里的永恒情敌。
歌苓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道阴影,她无时不刻的笼罩着我,她的影子总出现我在眼前,令我摸不到触不着,我们隔的遥远,却又那么的近。
杜若笙的日记本上有她,唐衡因为她总找上我,白曼薇的伤心也是来自于她。这些足以促使着我,去一探究竟那个女子的真容。
唐衡戴上帽子,把脸掩的很低。我跟随着他出去时,黎姐上来讨票子,唐衡的跟班塞了一叠银票给黎姐,我吩咐黎姐道:“别告诉郑姐我要出去一趟的事,她要是找我,你就跟她说在夜巴黎等我,我只是出去逛街了。”
“好,好,你放心去吧,不用担心三爷晓得此事,就算三爷晓得了,也不会生气,以前白曼薇在夜巴黎的时候,经常跟不同的男人逛街,三爷都没说什么。”黎姐谄媚笑了笑,她只注意着手上的票子,没去看换装打扮过的唐衡,她正满面春风的低头数钱。
黎姐这边嘱咐过后,我就上了唐衡的私车,一直跟随我的保镖继续在后头跟着,上车后,才觉自己鲁莽行事了,若唐衡骗我前去,是想加害于我,那我岂不是自动送上门了?
这厢我胡思乱想,唐衡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平平淡淡道:“我不会再做出绑架你的事了,你安心即可。”
我将信将疑,转头瞟了一眼人头攒动的大街和呼啸而过的拥挤电车,试探道:“我不想去了,你叫司机停车。”
唐衡吩咐司机停车后,他侧目问道:“你是想回紫荆园,还是夜巴黎,我送你。”
这下,我彻底的放心了,于是不好意思道:“我又想去看看歌苓了,启程吧,启程,哈...哈。”
唐衡的嘴边微微扬了一个弧度,他示意司机继续回唐家。
唐家的大宅子在僻静路段,冬日的暖阳下,淡淡的金光洒在四合院上,显得这个古典的院子温暖亲切。
朱红的大宅门,泛旧的门环,暗金色的门钉有一种怀旧的味道,青墙白瓦,绿荫遮墙,参差错落的树木给唐府添上了一点生机。
我下车后,不远处的另一辆车上陆续下来几个保镖,他们过来阻止我进去,我折中带了两个人进去,他们才同意我进入唐府。
唐衡引路,领我七拐八弯的走进一个大院子里,丫鬟下人看向唐衡的目光带着一种惧怕,他们恭恭敬敬的喊他大少爷,他恍若未闻,只管带着我们走。
进入一个干燥的房间,三爷的人在外面守着,唐衡走到房间里面,他在墙上摸索了几下,按下几块颜色略深的石砖,一道六尺高的石门便缓缓而开。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黑洞洞的石门,结巴道:“这...是传说中的机关?你也太厉害了吧,这得花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