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闭紧双眸,仰着脖子轻声**,看起来既无助又诱人。
那天,海边草舍屋的大榻上地动山摇的生了一场爱事。
雨仍然在下着,祁青没有回裤裆村。
祁青自海边草舍里生那一幕之后,整个人变得开朗起来,眼睛跳动着晶莹般的亮光,脸上溢着快乐的光彩,语音也变的轻快而圆润。可见,女人是多么需要男人的滋润。
祁海停住了踱步,看着女儿祁青已经来到他的房间,神秘兮兮地凑近祁青的耳朵说:“青青,你爸本来这次可以当上族长了,可是,村长这个男人,还有他那个宝贝女儿给你爸过不去,使你爸赔了夫人又损兵,我咽不下这日气,我不报复他一下,我这颗心不会平静,所以我要求你青青了,你要和你爸唱双簧,让村长他身败名裂,威风扫地。
祁青听父亲讲这么多话,只知道父亲当不上族长恨村长,闹不明白其中情由,于是就问:“怎么对他报复”
“我派你出面为我讲情,让他答应我当族长,如果不答应,你就故意去勾引他,让他上当,然后大喊大叫非礼,我叫几个人躲在外面当场将他抓获,让他这个村长吃不了兜着走。哈哈!”祁海好像大功告成,显得得意洋洋。
“只你我知道,有什么不好,连你妈也不知道,也不许你对你妈说。今晚就去。”祁海报复心切,顾不了后果。
“不。”祁青几乎泛血地喊。
“青青,你死了丈夫,又回到家,你难道不知道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吗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靠娘家养活你们母子俩,你怎么了你如果不去,从现在起你马上离开家,不要再回来了。”祁海终于摊出最后一张王牌。
祁青听得父亲这么一番话,如同晴空霹雳又似一锅热汤淋在她的头顶上,绝望无助地望着父亲那因过度气愤而扭曲的脸,更加感到无路可走,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一个农村女子,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离开这个家,除了走进水牛山上的观音庙外,还会有什么路可走她想去找祁木子哥,但又怕破坏人家的家庭,再说父亲也容不得她选择,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道路;要么去村长家,履行父亲的安排,要么离开这个家,落入红尘,这是两条什么样的路啊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啊
她无法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父亲逼女儿扮演一个银妇去勾引他所怀恨的男人,然后再告示天底下所有的人他这个所怀恨的男人奸污了自己的女儿,让这个男人身败名裂,从而来达到报复的目的。难道自己的女儿就不会身败名裂吗正在这时。祁海再次响起他那刻意装出来的那种威严的声音:“青青,你到底去不去”
祁青如同跌入黑暗的无底洞中,闭起眼睛向父亲点了点头,泪珠顺腮默淌。
祁海喜出望外,轻声地对祁青说:“今晚八点、祠堂里有一场戏,村长的老婆范斐很喜欢看戏,她一定去。村长的女儿祁美竹野得很,天天晚上都不在家,好像都是往学校里跑,大概是找那个出卖我的狄老师,我以后收拾他们,你八点去村长家,就可以大胆地下手。昕着,一定要勾引他上钩,懂吗”祁海如同一个老谋深算的汉奸,话音到最后变得咬牙切齿了。
祁青麻木地点点头,然后机械地离开父亲的房间。
今晚的八点,对于祁青来说是个艰难的时辰,这个软弱的女子将在这个时候,以自己的笑容,以自己的美色,以自己的话语,甚至以自己的**为自己的父亲实现那个复仇的夙愿。
人们匆忙地送走了太阳,迎来了月亮,宁静的夜晚将有什么事生裤裆村的人们向调堂踏去,那是闽剧的戏吸引着他们响亮的脚步。祁青却拖着破碎的脚步,向村长家走去,她心情沉重,表情僵硬,红肿的眼眶还残留着泪痕,柔顺的心一直在流着血,她站在裤裆村村长祁永刚门口抬起了手,手放在门上停住了,脑子里突然变得一片空白“砰,砰”祁青敲门了。
村长祁永刚把门打开,惊讶地说:“祁青,是你”
祁青点点头说:“能让我进去吗?”
“进来,进来,你有什么事”村长较为热情地招呼着祁青。
“是有些事打扰你村长。”祁青说。
“你坐着说,别客气。”村长为祁青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又记起说:“范雯去看戏,我对那玩意不感兴趣。”
“村长,我开门见山吧!祁青觉得没必要卖关子了,她想尽快结束这场演戏,离开村长的家,于是她说:“村长,我父亲当族长的事,你村长”
村长一听祁青说到选族长的事,就打断祁青的话问:“你不是你父亲派来的说客吗祁青你都知道了,你父亲弄虚作假,影响很不好,选族长不是儿戏,怎么能乱来,报告写得那么好,以后做不到那怎么办照样将他赶下来。”
“村长,就不能变通一下吗让他过过瘾。我知道父亲是不行的,就他那副模样,那德性,求族长当可以”祁青赶紧收住话,盯着祁永刚接着说:“你能让他当族长,他可以答应你好多条件。”
村长为难地说:“也不是我说了算,那是全裤裆村的事,再说老族长还在。”
祁青站了起来,走到村长面前,抓着他的衣杉、摇了摇说:“村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求你了。”
村长见状,心想:祁青怎么也这样拉拉扯扯莫非祁海使的是美人计村长头脑也好使。见事出有因,祁青是个正正规规的妇道人家,虽然死了丈夫,守了寡,但没有听说她寡妇门前是非多的事,但村长又一想,上一阵子有耳闻在海边与祁木子有些不寻常的关系。真是人不可貌相,人心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