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点了吗?”
“操,我让你进来了吗?出去!”
江浩然把刚脱掉的内裤又急急忙忙地穿了回去,阮悠游也吃了一惊,说了声不好意思,把门带上了。
没给阮悠游缓冲的时间,江浩然再次把门从他身后拉开,一手还在系衬衫的扣子:“你怎么又来了?”
阮悠游的脸还是红的:“我不能来吗?”
“……”江浩然的教养让他没法真的把阮悠游扔出去,阮悠游径自往里走:“不说话那就是能了。”
拦不住他,江浩然只好顺手带上病房的门。
床头柜上摆着一碗红豆粥,几样下粥的小菜简约但不简单,不知是谁的肚子在叫,还叫得很生动,江浩然作为主人理应问一句:“你没吃早饭?”
“没有,”阮悠游看来是真饿了,客气了两句就开吃,等咽了下去,口齿清晰了方才回答他:“我的钱都花光了。机票还让我倒欠了别人的钱。我妈这个月还没给我打钱。回答完毕。”
“……谁问你这么多了。”江浩然给他递了一杯水,看他吃饭的速度慢归慢,不过颇有点儿蚂蚁吞象的气势,难道是饿了好几天?
“总的来说目前我挺惨的。不过我……。”阮悠游被掐住了话头,江浩然把半截油条塞进他的嘴,不允许他再这么博取同情,他边吃边点头,确实没法再多说话了,表情写着:还不错。
“你别胡闹了行吗?”江浩然在原地走了两圈,这两天阮悠游神龙不见尾地没露面,他还以为人家放弃了,没想到今天又卷土重来。
“你怕什么?”阮悠游吃完了早餐,慢悠悠地收拾着床头柜上的垃圾,看得出来也是个养尊处优做不来家务的主,连垃圾袋的开口在哪一头都研究了半天:“对了,怎么没见你家人呢?你住院了没人陪吗?”
“放着,待会有人收。”江浩然的话音刚落,他老妈带着阿姨驾到了。
“我朋友,阮悠游。”
阮悠游第一次见到江浩然的妈妈,叫了声阿姨好,被夸长得比江浩然秀气,他略显腼腆地笑着。
江浩然把床头柜上的那些垃圾一指:“吃完了。今天的。”
“你终于会饿了?”江浩然他妈欣喜地和阿姨对看了一眼,兴冲冲跑过去检查,江浩然趁机把阮悠游嘴边的油花用指腹一抹,若无其事地说:“偷吃完了记得要擦嘴,花猫儿。”
江浩然今天要做第二次碎石手术,进了手术室,医生再一次提醒他,稍微剧烈一点儿的呼吸都会导致脉冲打不到石头上,因此他要做的就是忍耐着疼痛,尽量地忍耐。在那个持续不断的忍耐过程中,一颗颗豆大的汗水沁出了表皮,他没吃止痛药,完全凭借另一种疼痛取代了肉体的刺激。当时心里只有一件事,被背叛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他如何从耻辱中走出来?他告诉自己,那一次心痛就让它飞灰湮灭,男性的自尊受到的伤害大于其他一切,他要报复!可当付纯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时,他听见医生的警告声:“别动!”好像动一下就表示他也怕,疼痛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