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到镇魔司大营,热水一泡,还有好闻的香味。
感觉之前的辛劳,全都随着热水消散了。
一念及此,锈刀刀锋,再多出了两寸。
?
高见脑子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啊?”他伸手,从旁边的刀鞘之上拔出锈刀。
还有这种事?
这么一看,都有七寸了,其中四寸是今天泡澡泡出来的。
他将锈刀插回鞘中,只想偷笑。
很快,高见泡澡结束,从木桶中起身,穿好衣服,将刀配好,在镜子里看看自己。
一袭黑衣,下摆有褶,上有暗金纹,胸口隐隐绣有虎彪,是神朝镇魔司的七品官服,英武不凡,再加上高见身材健壮,将腰带扎紧之后,隐隐可以看见鼓鼓囊囊的肉身。
帅!
高见称赞了自己一声,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抑郁症的性格,倒不如说之前那个沉闷纯粹是被现状给压出来的,其实他挺活泼的。
恰逢这时,外面的王隆传来了声音:“高见?准备好了吗?司马就在大营等你呢!”
“好!来了!”
高见一抹头发,转身,衣服下摆画出一个圆,然后出门。
王隆看着洗完澡出来的高见。
突然感觉……
这小子怎么变了个气质?顿悟了?
想不明白,算了。
高见这边,告别了王隆,一路朝着镇魔司大营中央走去。
这里一如既往的没人。
大部分人都被调遣去古战场了,在古战场那边,是沧州真正的心腹大患,需要所有世家和官府本身都抽调力量去那里镇守。
倒不是镇守那些凝滞的天地之气本身,而是怕有宵小去引爆那团凝滞的秋分阴气,那沧州可就要连续待上几十年的秋天了。
到时候……其损失怕是难以计数,甚至会影响到各个世家的道基。
所以,得先见见镇魔司司马啊。
毕竟镇守古战场的主要力量之一,就是镇魔司呀。
高见一路走到大营处,看见了巨大高耸的营帐,以及周围的亲兵。
周围的司马亲兵,对高见微微行礼。
上次来的时候,他们还像是个死人,这次却主动行礼,可见,高见还是闹出来不少动静的。
高见也对他们回礼。
然后昂首挺胸,走进了大营。
大营内,司马正坐在案桌后,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案桌的对面,有一张凳子。
四周仍旧只有四五个亲兵在站岗,司马的铁矛则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司马。”高见上前,坐下。
司马张开他那双很明显与常人不同的大手,放在桌子上:“你最近闹出了不少事啊,我听说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你屠掉了沧州城方圆百里内的所有水神?”
“嗨,小事情。”高见笑笑:“沧州不是发消息了,让捉拿白山江水族的神,我就加了一下班。”
为什么加班,那也很简单。
距离沧州越近,着方圆百里的水神,关系就越深,毕竟沧州附近的水神,多半身后的各种势力都不浅,不然也不至于安排在这种核心地方,像是清水河河伯那只金乌龟,背后就是白山江龟丞。
这地方是个肥缺。
其他的小猫小虾跑了,高见还能忍,这周围核心地带的水神,都是白山江水族曾经寄予厚望的年轻人。
这可不能放走了。
高见在看见左家阳奉阴违的瞬间,就意识到了这点,于是选择了加班。
司马又问道:“你知道为什么知府让左家去做这件事吗?”
“左家熟悉流程,知道神祇犯法之后的处理方式,也在他们的职权范围内,交给他们做……合情合理,嗤……”高见拱手,笑嘻嘻的说道。
说着说着,他没绷住,司马也没绷住,两人一起笑出了声,然后又立刻恢复了严肃的样貌。
“咳咳,不是外人,就不要和我打官腔了。”司马挥了挥手:“这次我可是了大力气保你的。”
闻言,高见起身,双手抱拳,深深鞠躬:“多谢司马。”
“那你告诉我,你知道为什么让左家去吗?”司马说道。
高见这次没有打官腔,而是说道:“因为知府不想和左家撕破脸,给他们一个机会保住自己的一些嫡系,免得左家狗急跳墙。”
说完之后,高见有些疑惑:“所以,司马大人,问这个做什么?你心里应该也明白吧?”
司马则说道:“那是对你这种聪明人来说,你想想看,那些刚刚位于平均水准的人有多蠢,然后再想想,有一半的人比平均水平更蠢,所以有时候,一点点没必要的废话,其实很重要的,自以为是以为对方能懂,会坏事的。”
“原来如此,受教了。”高见恍然。
这还真是个经验,以前高见还真喜欢不说透就把事情交给别人做,觉得别人能领悟。
还好没酿成恶果。
“那继续,所以,你真铁了心和左家过不去?”
“是,我要终结血祭,司马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做得好,不然我也不至于三番五次帮你了。”司马说道,然后盯着高见:“只是你也要明白,左家也要对你动真格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