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把我气死是不是?在大理寺堂上就那样挽着他,说你与他关系匪浅……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觉得你适合当官,你应该继续当官,可是你却辞官,你这不是让我真成了太傅所说的绊脚石了?”
“李叔昂,你该知道打一开始我就不想应举,那一年因为你染上风寒错过举时,你亲眼瞧见我有多开心,我不想当官,我只是无法违背我爹的期盼而走上仕途,可如今他人都不在了,为何我还得守着他的期盼,为何我就不能还我要走的路,爱我想爱的人?你倒好,你还在堂上替梁宽之和梁氏解围,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不会休妻?你错了,休妻是休定了,在她苛待庄户时,我就无法再接受她!”
李叔昂抿唇不语,脸却被他轻轻捧起。
“这一辈子,我只想跟你并行进退,你呢?”
“我不知道。”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没有什么叫做不知道!”
“就真的不知道嘛!就算我想与你牵手一世那又如何?他日黄泉底下,你要我怎么去见太傅?太傅待我就像第二个爹一样,他视我如子,你要我怎能辜负他?”李叔昂吼着,泪流满面。
那三年可以自由出入宋府的日子,是他这一辈子最温暖的回忆,从没有人待他如此温柔,李家人不能,而宋家人却给了他家人般的善意。
所以他不能也不敢辜负太傅的期待,就算他深爱着宋绰,他也不能说出口……他只要可以远远地看着他就好,努力地攒着银两以备不时之需,成为他有力的后盾就好,就算他讨厌他,痛恨他,但只要还能与他交谈,偶尔见见他,那就够了。
他一直是这么想着,他想要的真的不多,他从来就不敢奢望太多。
宋绰吸了口气也松了口气,轻柔地吻去他的泪,“你错了,是我辜负他,你只是被我强迫罢了,他日黄泉底下,我自会跟他谢罪。”
李叔昂泪流不止,不想应允。
“你从小就胆小,被欺负得怕了,连反抗都不会,所以你就继续胆小,由着我欺负,有错有罪,我都担了。”他轻柔地将他拥入怀里,“一辈子很长,我们慢慢走,如果哪一日你先走了,我陪你,约次会让你独下黄泉面对我爹。”
李叔昂不断地抽噎着,“说不定你改日又说讨厌我,不想见我……用嫌弃的眼光看我。”
“不会,再也不会,我发誓。”宋绰心知他已软化,不禁好笑地哄着他。
“我还是喜欢着小公子装束的小丫鬟伺候我。”
“那就这么着。”这不是大问题。
“我的四季坊和照云楼会继续开设下去。”
“你开心就好。”横竖都是经营那么多年了。
“我还欠王爷一回……”
“你想死吗?”宋绰瞬间刷成晚娘脸,瞪着已经低低偷笑的李叔昂,“你再敢偷腥试试,瞧我饶不饶你。”
这小子,就知道他会得寸进尺!
“这哪是偷腥……”他在还债。
“改日我上小倌馆任人这样又掐揉,又舔又含的,你意下如何?”
“你敢!”
宋绰突地勾弯唇。“这反应就对了,勉强可以原谅你。”他张口吻住了他,吻得又浓又烈,像是要将他吞噬一样,而他的手也没闲着,褪着他的衣袍,摸索着搁在枕边的杏仁猪脂膏,长指一沾随即朝入口轻按着。
李叔昂轻喘着气息,动手扯着他的衣袍,双手抚着他厚实的胸膛,吻上他的乳尖,听他闷哼了声。
“嗯……上哪学的?”宋绰长指探入窄小的入口,屈指轻抠着。
李叔昂轻吟着。“跟你学的,啊……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