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公错看起来仍是一派仙翁模样,很拉风,也很有气质。
秦一也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有当神棍的天赋。
潜台词就是这厮很猥琐,于是看在秦一眼中就是越来越不顺眼,觉得这老头很能装b。
秦一突然说道:“你想遭雷劈吗?”
“啊?”
晁公错有些晃神,他觉得自己跟秦一有语言障碍,因为那小子说的话他完全听不懂。
不过,很多时候爷们之间的交流很直接也很简单。
眼前一暗,一只铁拳已经夹带着风雷之声狠狠的砸了过来。
两人前后宿怨,今有旧仇,没有太多废话,直接就是你死我活的强力打击。
晁公错上次被秦一搞得很狼狈,甚至险些送命,修养了好长时间身体才恢复正常。
但也留下了隐患,只要大幅度的活动,就会咳嗽不止。
那种掀动气管的剧烈震动虽然不会要他的性命,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妖皇’的攻击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消受的,比之天魔功,天妖劲气的阴损歹毒对人体的伤害犹有过之。
晁公错是个心胸狭窄的老头子,横行江湖数十年,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又是栽在了比他小了这么多岁的秦一手上,怎会甘心。
虽然后来与人联合想要狙杀秦一,可惜天不作美,被秦一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反而被他将计就计狠狠的阴了一把。
直到整个巴蜀都变成了秦一的地盘,整个人更是彻底萎了。
人一老,就怕死,所以就是再给他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上门找死。
自此晁公错的报复计划就已彻底失去了作用。最后不得不悻悻地返回了长安。
此时仇人见面自是份外眼红。
凶霸天下的‘七杀拳法’豁然使出,拳拳如风斩斧削,势若电闪雷鸣,打的好不激烈。
山海崩、乱石摧、狂风啸!
晁公错的拳法委实惊世骇俗,刚猛无筹。
以他一甲子的修为更是气势斐然,即使秦一一时间也不敢直樱其锋,改以强绝的身法策应攻敌,以求寻出破绽。
秦一闪电般往侧翼迈出一步,身躯在空气中作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怪异动作。却准确无误的避开迎面轰击而来的拳劲。
侧身踹出,脚尖如利矢般点向晁公错地小腹,却没有惊起半点风声,但不论是出脚的角度还是时机都拿捏的妙到巅峰。
这一脚更是集阴险歹毒,狠辣乖张于一体,仗着自己身高腿长的优势,真若踹实了,晁公错就可以直接进宫伺候张婕妤了。
晁公错毕竟是宗师级的大高手,顷刻间发现秦一的阴邪手段。骤然色变,虽然他老人家年龄已大,但是能力尚存,性趣不输少年,怎能任他卑鄙手段得逞。
怒啸一声,瞬间变招回击,堪堪架住。
秦一这一脚虽然无声无息,但却是蕴涵了自身六成的功力势大力沉。
晁公错仓促间又是被动防守,哪能做到完全的防御,闷哼一声。如童婴般的白嫩脸庞瞬间充血,双目赤红。
身体一沉,脚下坚硬地青石地面竟已被擦出两条明显的凹痕,那一脚的力道由此可见一斑。
晁公错郁闷的想些又要吐血,他虽然从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手段却也不及秦一这般龌龊。
简直没有一点高手的风范。这种阴招都敢使出来,让人不齿。
秦一却没有这多顾虑,能杀死敌人的就是好招,如今好不容易面对个这么好的陪练,自己实力上又能稳胜不输的对手可不多见。
顿时放开了手脚,疯狂的发泄着自身多余的精力。
他倒是爽了,越打越狠,越打越疯狂,只是苦了晁公错。
一时不甚失了先机,虽然不至送命。却变成了被秦一压着打。
毕竟是上了年岁,时间一长,又是面对这种暴风骤雨似地超强攻击,体力的弊处越来越明显。
先前留存体内的隐患也不甘落后,好似整个五脏六腑都在艰难的颤抖,喉咙后咕咕作响,看起来再无半点仙翁风范。
更像是一只被勒紧了脖子鼓起眼珠子的癞蛤蟆!
秦一突然毫无预兆的横向飘移出去,让过背后出现地一只拳头。
身若标枪,定定的停在一座五尺高的顽石上。居高临下双目如鹰冷幽幽的望着这个骤然加入战场险些偷袭他成功的阴人。
此人三十开外,一脸阴沉。尽管身着儒衫,却双目如隼,身上更是散发出冷厉的杀气,阴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秦一,好似望向自己的生死大敌。
秦一神色一动,冷冷说道:“李密?”
“秦一,本公对你可是日思夜想,今日终于能够得见,这该死的老天终于开了一回眼。”
李密盯着秦一咬牙切齿狞恶地说道,若不是他的好兄弟寇仲搅局,他堂堂瓦岗军的大龙头又怎会落魄到此等地步。
甚至于投靠李阀来保命,这一切一切的耻辱都与面前这人有关。
若不杀他,自己此生难安。
秦一面上没有露出丝毫惧色,淡然笑道:“本来想要钓个大鱼,竟没想到错有错着,把你送了过来,更没有想到的是你们两方竟然勾搭在了一起,这算是臭味相投吗?
对了,赵德言那厮呢,若他也在就干脆一并交出来,也省得本座一个个杀起来浪费时间。”
秦一的嚣张从来都是令人发指痛恨,但他的傲气却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纵是面对天下间最可怕的对手他亦有自信可以自保无虞,这就是秦一,独一无二地盖代‘妖皇’!
得李密相助,晁公错终于缓了过来,剧烈的咳嗽了片刻,终于抬起头来。一脸狰狞地阴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下老夫看你还怎么走出去。
至于国师自然会在最合适的时候给你个大大地惊喜,桀桀”
两人不动声色的把秦一夹在中间,对视了一眼,都打定注意要趁此天赐良机彻底斩杀此人。
“咳咳,小弟是否来晚了,或许错过了什么吗?”
一个懒
子声音从背后的廊道中传来,正是侯希白。
此时他已然很轻松的解决掉了前院的南海派徒众。身上没有一丝凌乱,潇洒从容的更像是来此寻幽探秘的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