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拖着跋锋寒从水中出来的时候,距离九江已经足有数里之遥。
此时天色未亮,只是跋锋寒一脸惨白,显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还没死吧?若没气了,我就直接把你扔河里了算了。”
秦一踢了躺在地上的跋锋寒一脚,坏笑道。
缓缓的睁开眼镜,跋锋寒坐起身来,没好气的瞪了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一眼,冷声道:“你死我都不会死,我这不过是身上血多,吐两口,一会儿就好。”
这家伙倒是嘴硬,秦一望着盘膝坐在自己身边准备疗伤的跋锋寒,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最终还是蹲下身来,一掌抵在他背心,缓缓输入自己转化后的内息。
一柱香后,跋锋寒猛地吐出一口黑色凝聚的血块,长吁一口气道:“多谢了,这任少名果然不是泛泛之辈,要不是用此方法,千招内根本就别想取其性命。”
秦一点头笑道:“现在才知道人家的厉害,若没有两把刷子怎能从宋天刀的手下逃命,其实我看这次也是侥幸,没想到竟然布置了这么多人,这次算是为人抗锅,回头再遇到杨虚彦那小子非得问他收保命钱,嘿嘿,话说回来,若不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想要玩一出招降把戏,咱们也不会成功,不过,这下倒是捅了篓子了,任少名一死,铁骑会必将四分五裂,但不管是法难林士宏等人还是铁勒飞鹰曲敖都将是你我兄弟为眼中钉肉中刺,必要除之而后快呀。”
跋锋寒说道:“说的没错,这次确实麻烦大了,不过,这也正合小弟的心愿,挑战的高手越多,越能挖掘自身的潜力,突破武学的瓶颈,管它什么危险,跋某全都接下就是了。”
一艘中型风帆,出现在下游的弯角处,船上赫然扯着宋阀的旗织。
秦一眺望了片刻,嘻嘻笑道:“这下好了,连脚力都省了,自然有人载我们离开。”
跋锋寒笑道:“现在九江必是乱作一团,那些追兵肯定不会罢休,难道秦兄就不怕给宋阀招惹麻烦?”
秦一晒道:“人家可是堂堂四大门阀,一些小喽啰岂会放在眼里,尽管上去就是了,昨晚忙碌了一夜,怎都要好好吃上一顿。”
跋锋寒终于无语。
两人先后落在甲板上,迎面正是宋玉致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
秦一凑前说道:“这次玉致可还满意,没有了任少名在南方捣乱,宋阀的压力也小了很多呢。”
看着秦一满脸得意的表情,宋玉致就忍不住想要出手教训这轻佻的家伙一顿,冷哼道:“不过是凑巧罢了,整天只会惹祸,你们的方法实在太激烈了,任少名之死令九江彻底乱了套,现在再没有人能够控制局势,铁骑会失去了驾驭的绳索立刻像是疯狗一般把怒火发泄到城内的武林人物身上,据说已经死了很多人,就连楚军都和铁骑会发生冲突火并。”
同时命令手下点头回航,逆流而上。
秦一闻言懒洋洋的说道:“那又如何,纵有滔天烈焰,只要烧不住我就成了,任少名本就是塞外铁勒人放到我中原进行破坏捣乱的疯狗,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至于楚军和铁骑会的冲突那就更妙了,两帮人狗咬狗,最好打个头破血流,这样对你们宋阀不是绝大的好消息吗。”
宋玉致再次拿秦一没有办法,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们是怎么办到的,任少名本身功力已经是江湖罕见,身边又有‘恶僧’‘艳尼’两大高手,手中打手无数,这简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秦一得意的笑道:“能常人所不能才是真本事,来,我现在跟你隆重介绍,亲手击毙任少名的大英雄跋锋寒,怎么样?是不是很帅,虽然比本公子差点,不过也算是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