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屏息以待,等待第一名的结果。
就听侍从接着唱道:“甲等——覃州雷氏,诗题《夏意》。”
“好!”一声暴喝自台下响起,直接盖住了侍从的嗓音。
听到“雷氏”二字时,雷氏家主雷鸣就已经激动得一拍桌子,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此刻他面带得意,一边鼓掌一边不断逡巡四周,直到周围响起不情不愿的掌声,他才满意地勾勾唇,又重新坐了回去。
“雷氏强盛,我等甘拜下风。”
旁边不住地有奉承的话,雷鸣嘴上说着“承让承让”,面上却全是自得。
台上——
方才讥讽苏徐行的青年不怀好意地看向许琢,笑得趾高气扬:“我自认咱家这诗虽一般,但也勉强拿了个魁首吧,不像有些人……”
“忘乎所以!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站在台上与本少爷并肩。”
“我呸!”
说着,他还啐了一口。
许琢面色愈发阴沉,却不是因为输了,而是……
他转头看向苏徐行,却见对方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怎么可能呢?苏徐行有些想不通,这首诗就算不能得第一,也不至于连个第三都捞不着吧?虽然他不会作诗,但古诗赏析的题目他会写啊,得了前三的诗他都听了,哪有《小池》好?
这边,那雷氏少爷还在讥嘲,就听台上侍从提高了音量:“还有一位……”
唱念官随即道:“还有一位!”
众人一顿,闹哄哄的现场这才安静下来。
还有一位?难道甲等有两个?
便见侍从高声接道:“甲上——柏州许氏,诗题《小池》。”
甲上!
竟是比甲等还高的评价!
而且,竟然是柏州许氏!那个已然没落消失在滇南的昔日大族!
一时间,狐疑不定的目光全都投向台上的苏徐行三人。
身旁雷氏少爷轻蔑不屑的讥笑僵在脸上,竟比他们评价还高?!他不可置信地尖声质问:“怎么可能?!”
“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是柏州许氏!”因为强烈的妒意,他面容有些扭曲。
主考官席上,周录昂脸上的笑意敛去,不怒自威道:“技不如人便甘拜下风!如此行径非君子所为!”
雷氏少爷被噎了一句,脸色难看至极。台下,刚才还抚掌大笑的雷鸣同样气急,脸黑得滴墨。
“雷老爷,看来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柏州许氏还是那个柏州许氏啊!”
听到耳旁嘲笑,雷鸣生生捏碎了手中茶盏,却还是强装镇定,咬牙道:“这才哪到哪,是骡子是马,咱们接着瞧!”
第一回合结束,第二回合轮到覃州书院院长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