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吧——”
外面的纷纷扰扰苏徐行不知,但他不刻意去打听却也防不住阿冬和寻花每日里四处打探。所以不论临江还是苏府,比较大的消息苏徐行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
就比如他现在知道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冯淑兰居然请了一位道长回来要帮他祛除煞气。
煞气?苏徐行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他还能比黑了心肝手握人命的人煞气更重?
“走,去瞧瞧。”他冷哼一声,示意阿冬和寻花跟上。
等他到了府中花园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光有苏府的几位主子与下人,不远处凉亭里还坐着几位衣物华贵的妇人。
看戏的人还不少。
苏徐行这个主人翁一出现,在场视线自然就挪向了他。冯淑兰见他来了,嘴角立刻就扬了起来。
“琰儿来啦,这几日吃穿用度可还习惯?”依旧一副慈母作态,哪有下毒事发之后的尴尬与心虚。
便是这份心态,苏徐行也不得不承认这冯淑兰还算是个人物。
“多谢母亲关怀,琰儿一切习惯。”苏徐行当然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败坏自己名声,他一拱手,恭恭敬敬地给在场长辈行了礼。
“见过祖父、父亲,母亲……”说着,他低着头冲凉亭那边遥遥一拜,“见过各位夫人。”
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再加上他出众的面容与气度,哪里有冯淑兰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凉亭里的夫人们一时都有些疑惑,这苏家大少爷确实姿容不凡、仪表堂堂,怎么看也不像会顶撞主母的不孝之徒啊!
冯淑兰可不管其他人对苏徐行的看法,她戏台子已经搭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位道长的了!
见苏徐行面带疑惑地看向站在正中央的长袍道人,冯淑兰笑着解释道:“这段时日苏府不太平,先是你身患寒疾,后来老太爷也病倒了,临江也传了些对咱们家不利的风言风语。”
“这不,同知大人家的夫人向我推荐了这位问道老人,他在临江可是有名的大师,有他做法,咱们苏府以后自然万事无虞。”
冯淑兰先是说因为有风言风语,毕竟那些流言都与他有关,后面又搬出了同知大人的夫人,苏徐行就是再有质疑也不能多言了。
就是不知这道长究竟会耍什么把戏。
苏徐行敛下眉眼,低眉顺眼地冲冯淑兰说了句:“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见他这般识相,冯淑兰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小畜生,你最在意的前程便葬送在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