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冯麽麽走到了跟前,小丫鬟连忙福身,冲她笑道:“麽麽,大夫人叫您直接进去。”
冯麽麽点点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刚进屋内,只听一道男声迎面而来:“怎样?那贱种可气得当场吐血?”
问话的男子不足弱冠,一身绫罗绸缎,相貌出众,只是眼尾高高上挑,看起来有些邪气,此刻正一脸兴奋地盯着冯麽麽。
见苏耀也在这里,冯麽麽一个激灵忙福身问好:“大少爷。”
然而不等她回答,苏耀又接着幸灾乐祸道:“他往日里最是心高气傲,现下缠绵病榻,又被我抢在前头拿了案首,怕是心中郁结,就差撒手人寰了吧?啊?哈哈哈——”
苏耀笑得得意,却见冯麽麽踌躇了半天没有回话,笑意渐渐僵在脸上,他猛地一拍桌子,斥道:“到底如何!还不快回话!”
他瞪着双眼,面目瞬间变得可怖,吓得冯麽麽连忙跪倒在地:“大少爷息怒!那贱种……那贱种仗着有外人在场,今日好生发了一回威风……”
接着冯麽麽添油加醋地将今日发生的一切描述了一遍,说得苏徐行那叫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他这番做派是丝毫不将夫人和大少爷放在眼里啊……”冯麽麽一边哭嚷着,一边特意让苏耀去看寻花那红肿的脸。
苏耀闻言看去,触及到寻花那已经看不出原本清秀模样的脸,他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怎地成了这般……”
一挥衣袖,苏耀重新坐了下去,表情冷漠:“这丫头便留在母亲这里好生调教,母亲回头重挑一个去我房里。”
寻花闻言一怔,愣愣地看向苏耀,却见他满脸鄙夷与嫌弃。旁边的绒花见状轻笑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姐姐日后在夫人跟前得力了可别忘了我。”
这般明晃晃的讥讽,寻花却像闻所未闻似的,只木头一般盯着眼前的地面。
苏耀毫不在意寻花的状态,只是听闻苏徐行这般嚣张,气得咬紧了牙:“敢打我的人!这贱种怕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说着他看向自己亲娘,却见她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慢条斯理地说了句:“耀儿莫急,那贱种快活不了几日。”
“哦?”苏耀对自己亲娘的手段最是放心,当下就来了兴趣。
冯淑兰使了个眼色,绒花寻花听话地出去了,还带走了门口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