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边的人似乎要起冲突了,毛时钦忙上前来打岔。
“唉哟,隔壁海棠家的毛哥哥啊,又见到你了。”燕春巧笑着跟毛时钦打了个招呼。
深知这惑人的女色其实是男色,毛时钦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硬梆梆地回了一礼后转而对容青君说:“容公子怎么会在这儿呢?”问的是容青君,看的却是乌雷,也是知道容青君一般不爱搭理人。
“我家主上来看药王谷大比,我们看得闷了就出来走走。”乌雷道。
“原来如此。”毛时钦接话,心想以风纾难的身份,的确够被药王谷奉为上宾,又提醒道:“越过此处就出了东湖别苑了,几位不熟悉此地的话,乱走怕容易迷路,我听说里面差不多也结束一轮的比斗了,不如早些回去,免得风公子找不着你们。”
毛时钦说这话不过是想将容青君尽早支开,剩下燕春一人还好对付一些,就算对付不了,还可以干脆丢下他不管了。
容青君其实也想回去了,总比留下面对这个古怪得不得了的人好。
他这么想了就直接行动了,也没跟人招呼,直接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走去了。
乌雷一看,连忙跟毛时钦道了个别追上去。
“真是个无情的小公子呢。”燕春嘟囔。
毛时钦听得一头黑线,也想扭头就走。
回到庭院中时第一回合的比斗果然已结束,风纾难正站在一位药王谷长老旁边说着话,封文站在另一侧。
容青君坐回原先的桌椅旁,端起茶慢慢喝着,不一会儿风纾难便回来了。
“青君去哪儿玩了,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风纾难只是随口一问,却见容青君歪着头想了下,然后皱眉道:“遇见一个奇怪的人。”
“哦?”风纾难挑了挑眉,看向乌雷。
乌雷忙把湖边遇上的事说给风纾难听,燕春在他口中被说成了“妖女”。
“梅花剑春夫人?”风纾难把这个名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起了此人的一些事迹,没想到青君出去逛一圈竟然会遇到他:“知道了,青君不必理会他就是。”
“他是男的。”容青君道。
“男的?”乌雷一脸受惊的表情:“那妖女长成这样说话这样走路那样……男的?”
却见风纾难点点头附和道:“是男的。他名号春夫人,一手梅花剑使得惊艳绝伦,自称寡妇,真实年纪无人知晓,其实是男儿身,只不过行为与一般男子大相迥异,爱着女装,以女儿身示人,若有人当面拆穿他性别,他也从不介意,反而以此为傲。”
身为最正常不过的男子汉,乌雷实在难以理解这类人,想想燕春的言行举止,瞪大了眼:“真是一朵奇葩!”
“不必理会他。”风纾难又说了一遍,然后转型话题:“今日大比还有两个回合,青君还要看吗?”
容青君看了看场内身着药王谷弟子服的众人,有人轻松自若,有人面有焦虑,桌案上的药材已被使用了大半,每个人的桌子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