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酌言一笑:“m,jason。”
转向自己的卡座,恰好收到吴映姗扔来的白眼。温酌言忍着笑,到了她旁边的卡座坐下,低声道:“吴姐早。”
吴映姗凑过来:“跟黎经理干嘴仗呢,今天离他们三尺远,免得误伤。”
温酌言点头,跟周围几位都问完早安。
昨天谈定搬家的事,聂寒山便阐述了对他实习工作的意见,态度很明确,如果他愿意,他就帮忙更换地点。温酌言婉拒,聂寒山登时脸色不太好看。一番交流下来,才知道是为前晚天兰霜都的事耿耿于怀。温酌言记忆里已经捞不出遇见他和关鹤的那一段,亏得他提及,才没有漏过为楚老板洗清冤屈的机会。
“楚哥的确是说让我给我更多的学习机会,只要我想参与,所有部门的事都可以帮忙打杂,从中观摩。”说时忍不住笑,“这次原本要去的人临时有另一场应酬,裴浩不想一个人去,就让我一起,事先没想到是那种情况。”
哪种情况,他不细说,聂寒山也不再追问。
的确是被客户部门的裴浩糊弄了一把,所谓分散火力,两个人喝总好过一个人被灌,那位客户有些蛮横,装醉也无济于事,美其言曰醉倒也会把他平安送到家。
公司对他是真的不错,他是解思介绍来的人,承蒙老板楚骁照拂,作为实习生也没被架空。平时跟着吴映姗,但凡她涉足的brief都有机会参与其中,大小会议一律到齐参与讨论。
如果忽然撂挑子走人,别的不说,首先让解思难做。
卢浩章没多久就去了黎经理办公室,余下一帮人顿觉空气清新异常。温酌言对面的美工姑娘方惠惠站起来伸懒腰,一边低头盯着他逗趣:“小温有情况了?气色非常呀。”
吴映姗立即帮腔:“哎哟?我看看……”
一来二去勾起了另外几位的话匣子,话题跳跃到相亲,没说几句又被隔壁客户部的来人打断,说卢浩章让过去开会。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下班以后直接回租房收拾东西。
室友还没回来,不过下午已经打电话道过别,礼数尽到,也不太有再与其打交道的欲望。
租房是三个月的合同,这时候还退不了,但聂寒山昨天问他愿不愿意搬过去,他很干脆就点了头。事实上于他而言房屋大小无关紧要,关键在于上下班便捷,毫无疑问,聂寒山那里失了第二个条件。聂寒山也清楚,所以不勉强他。但他挺想每天都见到面,即使不做什么,过阵子回学校就没这个机会了。
很多东西都是房东配备的,私人物品不多,一共两个拉杆箱,书本几乎占据一个的空间。原本聂寒山想来接,然而他今天都没能去上班,温酌言哪敢再劳他大驾,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这点行礼对于男孩子而言挤地铁都不是问题,再说实习补贴刚到手,不至于连拦出租的钱也省。
聂寒山赶时髦,门上装的是电子锁。房为单层,但设计精妙,四通八达的十分宽敞。一进门的玄关空间就快赶上温酌言租房的卧室大,靠门一侧放有鞋柜和衣架,正对门的墙面上镶了一套酒柜,柜上摆满精致的酒瓶。温酌言不太懂酒,认不全。酒柜往左还有一段空间,木质地板高出一截,上边修了吧台。
客厅与玄关之间隔着半面墙,靠门一侧摆放着一套功夫茶具,红木雕的树形长桌,再衬几株文竹,后边墙上挂有字画,一行草书潇洒倜傥,估计下足了手笔。越过沙发和电视机,又是一片高出一截的室内阳台,其上挨近落地窗的地方放置了一张折叠椅,稍微偏头便能看见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