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山捂头抿着唇,仍在缓冲,然后感觉被一双手臂紧紧圈入了怀里。耳边有热风传来,轻得好像怕弄疼他似的——直到眩晕感过去,才意识到这醉鬼是想吹他的被撞到的地方,又不敢搬动他的脑袋。
心口有些发闷。
后脑勺上似乎已经有肿包了,但并没有流血的感觉。聂寒山沉默良久,伸出手把温酌言的脸推到眼前,认真审视他的眼睛,试图揣度他还剩几分醉意。不想这样一拨,对方索性吻了他的鼻尖,然后死皮赖脸地把额头贴到他脑门上,百般缱绻之态。
聂寒山不动,与他对视良久,开口时发现声音微哑:“你不守信用,小温同学。”
温酌言眨了眨眼。
“说好在车上等,溜你聂哥很好玩是吧?”他舔了舔嘴唇,伤口上的血液已经凝固,“再要么,嫌我缺乏锻炼,让我多走走路,顺便测试心脏承受力?”
温酌言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几乎触到他的皮肤——男孩子长这么长的睫毛做什么。
见他这副样子,聂寒山忽然就有些恨,“跑也就算了,”他喉咙发紧,痒得有些难受,“别人什么脏手往你身上蹭你还不知道避的?跟我这不是挺熊的么?钱没了手机没了,你怎么不把自己也给弄没了呢!”
头疼得要命,他甚至想给这个人也来一拳,让他尝一尝自己的滋味,然后换自己去醉一场。但如果真能如此,此刻温酌言也就不会趴在他身上了,很多时候,如果他稍微狠那么一点心,事情就好像蝴蝶效应一样,会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他呼吸有些重,而后发现不仅仅是自己发出的声音,温酌言看着他,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就在他发现的当口,沉重的气息又变得急促,好像喘不过气一样。他的身体素质聂寒山是见识过的,但也不知道具体有些什么毛病,当下见此状况便慌了神,想问怎么回事,对方喘息却戛然而止。
“你不见了。”
聂寒山整个身体陡然绷紧。
温酌言目光微沉,聂寒山看不见其中波澜,青年的声音异常平静:“你不见了,我去找你。”
接下来好一会,房间里都没有任何响动。
聂寒山此时此刻需要一根烟,他需要思考,但又清楚心里那根弦断了——或许是这一刻,也或许在刚刚酒柜下那一刻,再或者更早。
半晌过去,两人维持这个姿势都已经开始肢体发酸。聂寒山伸手把台灯调到最暗的一档,解开皮带,纽扣和裤拉链,牵住温酌言的手钻进内裤里,摸上自己的阴茎。客房里只有钟点工阿姨留的一支凡士林,既然连套也没有,聂寒山也懒得顾忌其他。从抽屉里翻出东西以后褪了裤子给自己润滑,温酌言已经把他的t裇撸起来,整个脑袋埋在他胸口上咬他的乳头,同时把两个人的阴茎放在手心里互相摩擦。手指甫一塞入后穴时,怪异感比上次被温酌言入侵还要强盛百倍,然而羞于启齿的是,快感不及温酌言手指给予的万分之一。
难以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身形健壮的男人双腿大开,被面皮清俊的青年吸奶似的嘬着乳头,自己将手指